“我很快會回來的,你等我。”
天音愣住,彷彿他那低沉壓抑的嗓音直擊著心底,久久回不了神。
他反覆的緊了緊她的手,這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向衍歧走去。留在下天音留在原地,愣愣的出神,半會才收緊被抓得有些疼的手,撫上被填得滿滿的心口,唇邊不自覺的泛開笑容。
靈樂升起雲頭,臉上還有未來得急褪去的紅暈,先衍歧一步飛上半空,卻又忍不住回頭看山頭上的纖細的身影,見她向他揮手,頓時笑得似朵盛開的花,也舉起手大力的揮著,像是唯恐她看不見一般。
衍歧那深鎖的眉頭,頓時又緊了幾分,看著眼前那個像傻子一樣的弟弟,突然不是滋味,說不清楚什麼感覺。他特意俯在天音耳邊說的那句話,雖然刻意壓低聲,他卻聽得一清二楚。愈發覺得兩人的笑容都很刺眼,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他不知不覺間,要被人搶走了。
突然冒出的想法令他心底一驚,就連著飛行的速度也是一頓,他莫非是對那個人上了心?細一思索,他又立馬否認了這種感覺,對於她,自己那種發自內心的厭惡 並沒有消失,就算她現在已經換了一副 ,但天音必竟還是天音,這點不可能改變。自五百年前起,她便是他心裡的那根刺,不撥不快。就算現在那根刺折了,也變 不了她的本質。
只是那種煩悶的情緒找不到發洩的方向,只能悶在心口,自然就更加的氣憤,就連此行的目的,也忘了跟她提。罷了,明日再去吧。
回到天宮片刻,他便去了歧山,見到鳳鳴那顆暴動的心,才算安靜了下來。
鳳鳴淺笑著迎他,徹上一壺茶,遞了過來,茶清香撲鼻,暖口舒心,就如眼前的人。他輕抿一口,頓時心底已經一片平和。
果然,只有鳳鳴才是最值得他真心以對的人,而天音興許只是對那天誅仙陣的愧疚,所以才想著補償一下她。
“怎麼有空來歧山?”
聽著她的聲音,便覺舒心了不少:“就是來看看你,明日便是天忌了,你準備得如何。”
鳳鳴手間一頓,絕色的容顏上浮現幾絲愁苦,緩緩的放手中的杯子:“我也不知行是不行,雖說無憂舞曲,我已跳過千百次。但在天忌上獻舞,卻是頭一遭,我也無甚把握。”
“你不必憂心。”他安撫道,語氣卻比她還自信:“你自小便擅舞,雖說無憂天音是這世間最難的舞步,於你也不在話下,反而是那第一道天雷……”
九重天雷蠻橫霸道,雖說第一道天雷不似後面那般靈力十足,但無憂曲雖是三界最美的舞步,卻也極耗仙力,鳳鳴雖然修為不俗,但在仙力消耗之下,不免也會出現意外。而這個意外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
除非……
“你且放心,我會找到法子,確保天忌時萬無一失。”看來明天那一趟非去不可了。
“當真?”鳳鳴一喜,不禁抓住了他的手,再三的確認。“到底是什麼法子?”
“自然是當真!”衍歧點頭,看著交握的兩手,不知為何,腦海裡浮現的卻是天音與靈樂,十指相扣的畫面。眉心微皺,那股煩悶的感覺又似要回來,於是不再深想。反握住她的手,輕笑道:“到時你就知道了,相信我!”
鳳鳴一愣,看著他堅定的神情,臉上不由得升起幾絲紅暈,羞澀低下頭,低低的喚道:“衍歧哥哥……”
衍歧心中一軟,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擁她入懷:“可曾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
“自然是記得!”似是想起什麼好笑的事,輕笑一聲,當時她剛剛學成無憂曲不久,適逢炎凰降生,父君高興得大擺宴席,正巧遇見無意中闖入她園子的衍歧。
那般白衣如雪,纖塵不染的少年,她幾乎是第一眼就迷失在了他那清亮的眼眸裡。可是他開口的第一句竟是:“你便是那擅舞的歧山鳳鳴,能否為我舞上一曲。”
想起那特殊的要求,她不禁笑出了聲:“當時真是嚇到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首次見面,就要求對方跳舞的。”
衍歧也似想起了那般歲月,一向冷淡的神情,也柔和如水起來:“其實也不算突兀,我早在那之前就已經見過你的舞了。一直念念不忘,所以才提出那般要求。”
鳳鳴疑惑道:“可是那之前,我們從未見過……”
“你自是不記得,那時你還是個百歲未到的幼童,我只是遠遠的看過你一眼。”當時他也還是個小孩,悄悄尾隨父君前去仙會,無意看到她在席間起舞。
“原本如此,難怪……”難怪他對誰都是冷淡有禮,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