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漠苦笑了下不再說話,推門先走了進去。
他和那女孩在一起很甜蜜,但是卻苦了我們幾個和他同住的人,因為修漠一有時間就會像春天播種的拖拉機一樣在她身上耕耘不止。而辛苦勞作的地點正是我們那可憐的小窩,這讓我們幾個常常站在門外一邊縮縮發抖享受著樓道里吹來的冷風一邊百無聊賴的聽著屋裡的如同se情電臺轉播一樣的呻『吟』。
一開始我們還不清楚他們怎麼才算完事,所以常常會出現女孩臉『色』羞紅衣衫不整的開門出去而我們卻還一個個傻站在門外把偷聽這個變態的行徑表『露』無疑。
但是很快我們就『摸』到了規律:一般在女孩像是被火燒到屁股似的尖叫過兩到三次之後修漠再像受了傷的野狗一樣發出幾聲低吼我們就知道再過35分鐘女孩就會出來了。於是我們便到外面抽顆煙,然後裝作剛從外面回來的樣子沖走出地下走向光明的女孩打聲招呼。
女孩家在北京五環的一片老胡同裡,家裡就她一個孩子,修漠在春節的時候去了她家。女孩的父母對他印象都還不錯,我們也都為他高興說要是他能嫁到北京當個北京姑爺那我們別說他辦事的時候在外面吹風了就是讓我們整夜睡到外面也沒問題。
可沒想到的是時值北京正在大興土木搞奧運工程,還有許許多多的什麼住宅樓、寫字樓的建設……轟轟烈烈的拆遷運動終於波及到了女孩家的衚衕區,女孩的父母也成了頻繁出現在電視焦點和晚報追蹤上的鐵桿釘子戶,甚至自告奮勇聲援而去的修漠頭扎白布條高舉“公道在人心,無良法不容”牌子的照片也出現在了京城的一些媒體上……最終他們的堅持換來了勝利的曙光:女孩家分到了一個120平的三居室,家境一般的女孩也搖身一變成了一個身價百萬的千金小姐了。
修漠開始每天對著我碎碎念他已經在北京有了三居室以後小孩可以接受最好的教育,說不定還能偶爾見到走訪民間的國家領導人,運氣再好點就可以被他們抱在懷裡照張相那可是一輩子的榮耀……可是天不遂人願的是女孩突然從酒店辭職了而且還沒和修漠打招呼,打她手機發現號碼已停用。修漠就瘋了一樣假都沒請就跑出去找她,回來時卻是面如死灰一樣的消沉,我們幾個問他什麼他都一句話也不說。
我跑去問和那女孩一起的網球寶貝但她們都說不知道,只是說最近來找她的人忽然多了起來而且都是年輕英俊的男青年。我一下子想到了原因:肯定是女孩家分到了大房子那些平時對女孩不屑一顧的青年才俊就像蒼蠅見了大便一樣一哄而上,想要吃下這個代表著首都戶口孩子能見到國家領導人並有機會合影的**!
後來我才知道女孩本來不願意離開修漠的,但是經不住她父母的以死相『逼』無奈之下只好含淚來了個不告而別。
我氣憤不過想去找他們理論覺得至少要幫修漠把在辦拆遷時跑前跑後的辛苦費給拿出來,可又一想萬一女孩的父母沒臉沒皮的說:“我女兒讓他睡了那麼長時間不論按次數給還是按天數給都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吧?抵了他的跑腿費之後他還得再倒貼我們點才夠!”
那樣我豈不是無話可說自找難堪嗎?這是很有可能的,釘子戶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我總不能也學他們那樣說:“修漠辛苦的耕耘播種一萬顆種子一塊錢的話那一次他的億萬子孫你們應該付多少錢?”這樣就有點太無恥了!
再後來女孩忍不住偷偷來找過修漠兩次,兩個人在我們宿舍抱頭痛哭看的哥幾個都差點跟著掉下英雄淚。我們提議讓他們私奔去修漠的東北老家,找個山高林密的地方住上個兩三年生幾個孩子再一起殺回北京看她父母還能阻止的了不。
女孩心動了可正偷偷收拾東西時被她媽媽的發現了,當即從廚房拎把菜刀架到自己脖子上說女孩前腳出門她後腳就抹脖子,女孩哭著給她媽媽的跪下求她同意自己和修漠在一起但是她媽媽的就是一句話不說還是把刀在脖子上架著,女孩沒了辦法只好斷了和修漠私奔的念頭。
正在修漠準備想別的辦法的時候我和人打架,修漠帶人出來挺我我們就一起被開除了。我選擇留在北京繼續奮鬥,修漠外傷加內傷的對北京失去了熱情就心灰意懶的回了老家。
……“學長,有幾天不來嘍!不是說好會常來的嗎?”那位美女學妹酒保站在吧檯後笑著問我。
“這幾天忙點小事……不過你看為了彌補我這幾天的曠工我可是給你拉來一個很容易培養成鐵桿顧客的學長,他喝酒很厲害的。你如果把他培養成功了他一個星期來一次就能抵的上我一個月喝的酒,所以……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