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男人又說了同樣的兩個字,還順手幫她抹去了臉上未乾的淚痕。
“去,去哪兒?”安若惜有點兒反應過來了,徐清泓這兩個字,似乎是對她說的。
“b市。”男人說話的同時,伸出胳膊把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b市?誰去?”安若惜有點兒不明白,徐清泓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
“我們是誰?”
“我們是你和我,還有他們幾個?”
“為什麼?”安若惜問這三個字的時候,語氣帶上了一絲惱怒,徐清泓這是什麼意思?她是喜歡他,但是這樣涮她,很好玩嗎?
別說安若惜,就是安全和安家嬸嬸對徐清泓剛才的話,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要不是知道徐清泓的為人,兩口子都要有點兒生氣了。
“阿飛那邊聯絡了國外的專家,給你做疤痕修復的手術,我們需要提前去b市做些準備。”徐清泓實話實說。
疤痕修復?原來他是如此迫不及待要擺脫她嗎?他可知道,她完全沒有想要賴上他的意思嗎?
這條疤痕留著,她不嫌棄,這是她初戀的烙印,是她愛過他的痕跡,連這麼一點點小小的印記,他都要把它拿走,剝奪嗎?
安若惜內心憤懣至極,很想大吼一聲:徐清泓你給我滾,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的教養不允許她這麼失態。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安若惜正眼看向徐清泓,目光裡是淡淡的清冷:
“我今天剛出院,身體不適,抱歉,不能配合你的治療,再見!”
女孩兒說完,轉身,一個人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徐清泓和在場的人,都有一些措手不及,一時之間愣在了那裡。
“追呀!”顧清寧出聲提醒道。
徐清泓正準備抬腳跟著出去,可是,有一道身影先於他,開啟門跑著追了出去。
徐清泓頓住,看了看門口的方向,抬手摸摸鼻子,不羈地笑了一下,說道:“我們走吧。”
顧清寧:我這兩三天的陪伴,算是白白浪費了。
王濤:鄙視臉,追個女人都不會,真應該跟你家妹夫好好學學。
歐陽飛:我還以為徐清泓真的喜歡上那個女孩子了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別說,這裡面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唯一比較接近真相的,還就是歐陽飛了。
徐清泓確實很忙,但他也沒有真的忙到連一通電話的關心都沒有的時間,他只是在刻意迴避這個問題。
他從來沒有否認過那幾天的時間,他的心曾經有過波動,但還是那句話,也是僅此而已。
不過顧清寧問他的那個問題,他還是放在心上了。或許顧清寧也看出來他待她與其他女人的那一點與眾不同,但這裡面有多少的成分是因為她推開他而幫他擋了那顆子彈的緣故,他不自知。
他倒沒有懷疑她是故意的,這些天相處下來,他自信這點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最重要的是,那樣的情況下,任何動作都是下意識的反應,完全沒有思考的時間,所以,他當下的動容,也是做不得假的。
但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理清楚他對她,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所以,他這幾天的不聞不問,也是對自己內心的一種審視,結果他發現,偶爾也會想到她,想到的時候也會會心一笑,但是並沒有像顧清寧對沈墨的那種擔憂或者想念的感覺,更沒到顧清寧曾經的茶不思飯不想的程度。
可惜徐清泓聰明一世,並不知道自己的參照物一開始就選錯了。
一直到今天見面,他自然注意到了她如影隨形的目光。
因為午餐是在雲端,他自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心底閃過的那一份悸動,還有剛才站在窗前,對一些事情的豁然開朗,於是他覺得,有些事情,也許可以試試。
他剛才吃飯的時候是又問過歐陽飛關於去除疤痕的事宜,但歐陽飛只是說到時候一起去趟m國就好,這段時間先好好養養,所以他說的去b市,也確實是一個臨時的起意。
他的本意是,也許可以借這段時間,看看兩個人到底有沒有進一步的可能,不說破,是給她留面子,更是怕將來如果不合適,對她有不太好的影響。
他自認為,該考慮的,都為她考慮到了,既然她不喜歡,那便算了。
所以,除了一開始的那一愣,徐清泓對於安若惜的離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