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沒換上來,小臉憋得通紅,終於:“咳,咳咳咳…”
看到她如此強烈的反應,沙發上的人云淡風輕的臉,也忍不住黑了。
起身走過去幫她順了順背,等她終於緩過來了,拉著她走到沙發前。長臂一伸,一隻手掐著她的腰,一隻手扶著她的肩,眨眼的瞬間,顧清寧已經臉朝下趴在了沙發上,上半身趴在了沈墨的雙腿上。速度快到她連驚呼都沒有來得及。
他生氣了?
這是顧清寧回過神來的第一反應。
然而,下一秒,顧不上他生不生氣,她就要發瘋了。因為男人不僅掀起了她的上衣,甚至解開了她的內衣。
“沈墨,你幹什麼?”身上被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顧清寧只能出聲表示自己的憤怒。
“上藥。”兩個字說得乾脆利落。
“喂,沈大總裁,我剛才跟你說過了,我自己可以。”
“閉嘴。”他的嗓音帶著點涼氣。
顧清寧還想再說點什麼,沈墨寬厚的掌心,微微帶著一點暖意,指腹有一層薄薄的繭子,已經帶著藥膏碰觸在肌膚上,感覺癢癢的。
☆、第26章 她在哪裡?
終於上好了藥,仔細幫她把內衣的扣子繫好,再把衣服整理好,極力壓抑著某種情緒的沈墨額頭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
把顧清寧扶起來,沈墨起身抬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早餐,深幽的眸子眯了眯,低沉清冷的嗓音從她頭上傳來:“把早餐吃了。”
說完,抽身而去,留給顧清寧一個頎長而疏冷的背影。
顧清寧還是覺得他似乎在生氣,只是他的離開確實讓她長舒了一口氣,再看到茶几上精緻美味的早餐,顧清寧終於還是把沈墨到底在為什麼生氣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在顧清寧享受著已經算不上早餐的早午餐的時候,回到自己房間的沈墨,以最快的速度脫掉身上的衣服,走進浴室衝起了涼水澡。要不是自制力足夠強,剛才差一點就要在她面前出醜。
“該死”,沈墨低聲咒罵了一句,不知道是在說她還是說自己,只是罵完後,卻還是抬起剛才給她上藥的手看了看,清冷的唇角勾勒出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接下來的一週時間,熙園的人基本上恢復了朝九晚五的有規律的作息時間,沈墨不會動不動就早出晚歸,王濤似乎也沒以前那麼忙了,卓靖和歐陽飛也會偶爾來蹭一頓飯。
一切似乎恢復了平靜,上班,下班,生活,休閒,日子無恙,歲月靜好。只是沈墨偶爾對顧清寧流露出來的寵溺,偶爾給她夾菜,偶爾摸摸她的頭,偶爾拍拍她的肩,偶爾囑咐她下雨加衣,偶爾用溫柔的目光看她,偶爾不經意間給她補充一些職場知識甚至專業知識……
這些“偶爾”總是讓顧清寧心驚肉跳。
不是害怕他對她怎麼樣,這樣耀眼的男人,除了卓爾不凡的外型,渾身散發的王者氣質和清貴高遠的絕代風華,即使怎麼樣了,吃虧的人也不一定是她。
但是,也正是這樣無與華貴的男人,偶爾的溫柔才是對女人最致命的魅惑。她害怕被吸引,更害怕被淪陷,她答應過自己,發誓今生不會愛上任何人,不會步入媽媽的後塵,在無盡的等待和絕望中耗盡自己最美的年華。
所以,在沈墨這周不加班、不出差、不那麼忙的日子裡,顧清寧的活動範圍更有限了,她儘量縮在自己的房間裡,不與任何人過多接觸。
只是,同在一個屋簷下,她又能躲到哪裡去呢?這不,週五晚上,沈墨、來蹭飯的卓姓兩兄弟和歐陽飛,以及王濤,吃過晚餐便圍在吧檯邊,邊喝酒邊聊天。
顧清寧吃完飯準備上樓,卓靖仗著接送過她上下班一段時間,加上之前就認識,非要拉著她跟他們一起喝酒,顧清寧一再推辭,只是卓靖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讓她終於還是留了下來。
“寧兒,告訴我,她在哪裡?”短短几個字,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關係,顧清寧竟然聽出了他內心壓抑的痛苦的情緒。顧清寧覺得一定是她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這是她搬進熙園後,第二次聽卓靖問起“她”。
痛苦?顧清寧皺了皺眉,是他辜負了怡兒好嗎?雖然她不清楚他們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怡兒臨走之前的痛苦和決然,顧清寧即便偶爾在睡夢中都依然清晰可見。
第一次問起,是在她剛搬來熙園的那天晚上,他問的雲淡風輕,她答的不痛不癢。
只是這一次,他憑什麼痛苦?一直追在他屁股後面的是吳靜怡,一直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