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許薇薇母親住院,所以讓他替我向學校請一個星期假。
眾人都說:“你就放心去吧,學校這裡沒事,好好安慰許薇薇。”
第二天我早上有四節課,吃過午飯,我便收拾了一些簡單的盥洗用品,趕往杭州第六人民醫院。
許薇薇見我到來,感到有點意外,說:“星羽,你又來幹什麼?你不上課了?”
我點頭道:“我想過了,你一個人陪你媽是不行的,累垮了就更麻煩,所以我已經請了一個星期假,來與你換班。”
許薇薇淚光閃閃,道:“星羽,你真太好了。”
這種時候,要說拒絕那就太虛偽了。
我道你說什麼哪?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對了,你媽怎麼了?
許薇薇道:“早上精神還好,還向我提起你,現在睡了。”
“早上還提起我?說些什麼啊?”
許薇薇臉紅了,道:“沒什麼,誇你呢。”
我看看許薇薇母親,雖然臉色依然難看,但睡得很安詳,於是就向許薇薇打了個招呼,讓她到外面說話。
許薇薇明白,便跟我走了出來。
“今天醫生怎麼說?”我還是關心許薇薇母親的病情。
許薇薇眼淚又流了出來,可憐巴巴道:“星羽,你能抱抱我嗎?”
這,我看了看周圍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與病人家屬,猶豫了一下道:“我們還是到後面花園裡去吧。”
杭州六院的門診部後面是住院大樓,中間隔著一個比較大的花園,我們就到了裡面亭子裡坐下,許薇薇坐在我的身上,讓我摟著,替她擦眼淚,好言安慰了她一陣。
後來,許薇薇平靜下來,才告訴我,又有幾張化驗單出來了,情況很不好,醫生已經告訴她病人不行了,只是時間問題。
說到這兒,許薇薇又開始哭泣起來。
我知道急性重症肝炎時間都不長,一般只有不到一個月就會惡化去世,所以心裡早已經有了準備,於是道:“那你給你爸打電話了嗎?他什麼時候能來?”
許薇薇抹著眼淚道:“他說要明天晚上才有空,會連夜趕來的。”
我點點頭,從手中包裡拿出一本書,然後將包交給許薇薇說:“知道了,這裡交給我,你趕緊到旅社去睡一會兒吧,對了,跟旅社說說,房間要長租,讓他們便宜點,晚上我睡這兒,不回去了。”
許薇薇又感動地叫了一聲:“星羽!”將我緊緊摟住。
我輕輕拍著她的背道:“快走吧,你也累了,女孩子睡得少很容易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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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薇薇回旅社休息去了,我上樓去看護病人。
許薇薇母親還在沉睡,我自然沒有什麼事情,許薇薇已經告訴我,她媽媽已經水米不進了,要說水,每天有這麼多鹽水葡萄糖掛進去,倒是不會渴,但不吃東西可不行,但許薇薇幾次訂了粥喂她母親都說吃不下。
於是一邊看著書,一邊注意著鹽水,有時嫌叫護士麻煩,就自己動手將掛完的鹽水換了。
許薇薇母親到下午四點才醒,見了我,當然高興,說:“星羽,你怎麼又來了?學校下午沒課嗎?”
我沒說請假的事,只是道:“我下午沒課,來陪陪你。”
許薇薇母親說:“真是辛苦你了。”
於是兩人又說了一陣話,主要還是許薇薇母親在說許薇薇小時候的事情,讓我對許薇薇有了更深的瞭解。
這樣過了一會兒,許薇薇的母親突然道:“星羽,你能到下面給我買一碗餛飩回來嗎?我有點餓了。”
我心裡一陣狂喜,病人想吃東西,這可是個好兆頭啊,於是道:“好的,我就去。”
於是拿著一隻盆子跑下樓去。
杭州六院周圍與其他一些大醫院一樣,開著很多雜貨店小吃店水果店,於是我就給許薇薇母親燒了一碗餛飩端了上去。
許薇薇母親見了餛飩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神色,於是我就給她餵了起來。
可是意想不到的是,許薇薇母親只吃了一隻半餛飩就不要了,說沒胃口。
沒辦法,只好倒掉了。
過了一會兒,許薇薇母親又說想吃麵條。
於是我又去燒了一碗,可是她同樣嚐了嚐就說吃不下。
當我第三次去給她買肉包時,感到這情況有點不太妙,不過沒敢繼續想下去。
當我拿著肉包走到樓上病房時,許薇薇母親不好意思笑著道:“對不起了星羽,要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