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晴白了我一眼,自己跑出去盛了一碗飯進來,與我一起吃起來。
儘管她白我,我還是要對她擺出一張笑臉,誰叫我對不起人家呢?我心懷鬼胎,肖雅晴更是不看我,兩個人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吃完了飯,肖雅晴就問了一聲還要不要,我搖搖頭,她就將碗筷收拾出去了。
又過了一陣子,才拿著一本書進來,坐在椅子上看起來。
我看著肖雅晴看書時嬌媚可愛地神態,忍不住叫道:“肖雅晴,坐過來,我們談談。”
肖雅晴狠狠瞪了我一眼道:“有什麼好談的,不談!”
說罷將臉背對著我看起書來。
我想想都是我不對,只好委曲求全吧。
於是道:“肖,雅晴,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不該……”
就聽“啪”地一聲,肖雅晴將書往桌上一拍,站到我面前,指著我的鼻子道:“星羽!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什麼都怪你?誰來怪你?告訴你,這事什麼人都不怪,要怪就怪我自己!”
這肖雅晴,一定氣昏頭了,明明是我地不對,怎麼她將責任全攬過去了呢?”
我剛要說什麼,她已經氣呼呼地拿起書,跑回自己房間去了。
我沒有辦法,只好躺下,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有人摸了摸我的額頭,在替我輕輕擦臉,我睜開眼,卻見肖雅晴正關切地看著我。
見我睜開眼睛,她立刻就恢復了那冷漠的樣子,道:“張開嘴!”
說罷就將一隻體溫計強行塞到我嘴裡,然後又冷冷道:“把手伸出來!”
肖雅晴替我擦過手腳,才自己去洗了,然後回到我床前,抽出我嘴裡地體溫計看了看,道:“現在燒退了。”
我討好她道:“都虧你了。”
“你少來這一套!”肖雅晴又白了我一眼,還是冰冷道:“睡進去一點!”
這一夜,肖雅晴始終拿背對著我,我當然不能拿背對著她,只得在她身後蜷縮而睡。
所幸這一晚我沒有再犯吃乳地老毛病。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
見肖雅晴起床,我也要跟著起來。
肖雅脖冷冷道:“你幹什麼?”
我說我要起來。
肖雅晴眼睛一瞪道:“你躺著!”
說罷,出去給我拿了痰盂進來道:“小便就這裡,大便再起來。
沒辦法,只得老老實實讓肖雅晴服侍了,又躺回被窩。
肖雅晴將所有地事情都處理好,將煎好的藥與早飯一起端過來。
然後道:“你自己吃吧,我去上課了。”
其實時間也不早了,已經早上八點多,雖然是上午第三第四節課,可是這裡坐車過去也已經差不多,況且現在又是乘車高峰期。
看我掙扎著要起來,肖雅晴上前按住我,喝道:“你想幹什麼?”
我道我也要去上學。
肖雅晴怒道:“你發什麼神經,你的病沒有好,外面風又大,你沒有聽見嗎?冷空氣南下了!”
可不是麼,剛才沒注意,現在才聽得外面風掠過屋子的銳角嗚嗚的響,在這十八層樓上真是高空滾滾寒流急呢。
我說那我多穿幾條衣服。
肖雅晴換了一副口氣道:“還是不要去吧,病要再反覆,那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乖,在家吃了藥再躺一會,我很快回來給你做飯,對了,體溫自己有空量。”
我這人也是吃軟不吃硬地,被她這麼一說,只得乖乖的集頭,拿起藥來喝。
肖雅晴匆匆地走了。
今天有冷空氣,公共汽車就更擠,時間相當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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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做了一個令人震撼的夢,而且極為逼真,我夢見自己成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在集中營正向一位黨衛軍軍官請假,說是要去給另一位叫德維克地軍官幹活,於是批准了,我便走了,然後就到了食堂邊,我袋裡多了一塊熟肉,脹鼓鼓的,其實我此行目的是偷到這塊肉給那些飢餓的人們,正在這時,我似乎化成了兩個人,一個依然是小女孩,袋裡裝著肉向前走,另一個浮在空中洞察一切,就看到剛才那個黨衛軍軍官正從食堂另一邊走過來,而且肯定會與小女孩相遇,要是小女孩此時跑到食堂後面去把肉藏好還來得及,浮在空中的我這麼想,可是她不知道,接著,小女孩的我與軍官擦身而過,那軍官突然想起什麼,喝道:“站住,你不是去……”我撒腿就跑,接著跑到樓上,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