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似乎怕剛才的脈象是幻覺。
任文萱感受到他的手指有著微不可見的顫動,聲音也軟和起來,說道:“昨天剛知道的,去醫舍看了看,估計被石之軒盯上了,大夫說,我一身極陰真氣對孩子不好,所以我想回去了,免得傷了……孩子。”
宋缺聽到最後兩個字,終於鬆開了脈,不過手沒放開人。
他覺得之前的奇怪有些罪大惡極。
看著任文萱微微發白的臉,他這會兒也忘記這是不是光天化日了,將人抱在懷裡。
是要為人父的喜悅,也是在對自己剛才的心理的愧疚,還有便是對阿萱的愛意了。
阿萱終究不同的……
任文萱被他摟住,終於感覺到些許的安心。
這時候離得距離有些近,梵清惠和李淵李神通感受到真氣碰撞聲,也終於趕過來。
遠遠看到這兩人相擁,不由地對視一眼,重視規矩的宋缺竟然還有這麼一面。
任文萱微微推開他,面向來人。
宋缺沒敢牴觸,不過手是緊拉著的。
“剛才是石之軒?”梵清惠走近問道。
任文萱看了宋缺一眼,淡淡點頭:“眼睛對他沒有影響,我想現在不適合對付他。”
“發生了何事?”梵清惠直覺有問題。
石之軒就是再恨任文萱,也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突然對任文萱下手。
畢竟,她們就在附近,不符合他的本性。
任文萱沉默不語。
宋缺對兩人拱了拱手:“拙荊有妊,今日便欲趕回嶺南,還請兩位見諒。”
難怪……梵清惠看了一眼溫順的任文萱,原來是有身孕了,身子不便,所以石之軒才對她窮追猛打,她不得不放棄追殺石之軒,而且急著回嶺南,看來她對這個孩子很重視。
這下她算是徹底放心了。
到了這個地步,她怎麼可能再脫離宋閥回去陰癸派。
又看向宋缺甚是小心的模樣,梵清惠眼中閃過一抹黯然。
李淵客氣地向宋缺和任文萱兩人道喜。
宋缺真的很高興,驚喜來得極快,讓他現在的心還在顫動著的。
這時候和李淵說話,語氣較之前不知柔和了多少倍,讓李淵有些感嘆。
“石之軒現在盯著宋夫人不放,賢伉儷還需多加小心。”李淵說道。
任文萱謝過,不過,她覺得也沒什麼可怕的。
比之之前一人,現在安心得多。
梵清惠說道:“清惠正好欲回川蜀,正好和二位一路。”
任文萱看了宋缺一眼,宋缺笑道:“我們不走川蜀。”
拒絕的意思顯而易見。
梵清惠沒再提議,說道:“那祝二位一路平順。”
宋缺攬著任文萱很快走了,梵清惠看看周圍的亂石,雖然她並不向著陰癸派,可是卻也牴觸靜齋啊。
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