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真的心動了。
雖然席應警惕陰癸派的人,但是在任文萱提到梵清惠,他反而信任文萱來此地就是為了等梵清惠。
“你別怕,打不過還不能跑嗎,你看這是什麼?”任文萱揚了揚一物。
“天蠶絲?”
任文萱點頭:“另一頭我係上峽口頂上的一棵樹。”
峽口石壁有五十丈左右,若只憑輕功,還真無法飛上去,因為無借力的地方,當然若是以兵刃插入石壁爬上去也可以,但是會慢很多。
而有了天蠶絲,憑著兩人的先天真氣,可以如履平地地飛上去逃跑。
席應目光閃爍,他更心動了,他催動小船過來,手拉了石壁上細小不可見的天蠶絲,果然有拉力,他終於放心下來,有了逃的地方,他安心多了。
只是,這條路怎麼可能讓他逃?
***
日頭當中。
宋缺的小船也疾馳奔來。
在聞到桃花香氣,他的身形雖沒動,但是也全身心進入戰鬥狀態。
才入峽口,一股他熟悉之極的先天真氣朝他的頭頂襲來。
是席應,他在峽口石壁上偷襲自己。
宋缺早就做好了應對這等偷襲法子,只見一把短刀以閃電般速度飛上去切割衝下來席應的頭顱。
並且一隻手向上拍去,同樣是八分真氣。
席應因為避過那短刀緩住了落勢,所以等他的掌力拍下來時,兩人真氣交集在一起,水面頓時爆破,可是兩人身上絲毫沒被水漂溼。這會兒兩人開始拼起真氣。
這是任文萱和席應做出來的戰略,那便是席應偷襲宋缺,若是沒有得逞就拖住宋缺和他比拼真氣,躲著的任文萱以長劍擊殺。
想來,宋缺萬萬沒想到席應會有一個幫手。
兩人全身心的比拼真氣,這時候,水下躍出一道迅速身影。
人劍更是電花火石之間刺向兩人的真氣圈。
席應看著宋缺冷笑一聲。
宋缺的真氣馬上催大了些,看來是想打退席應迎接這道劍光。
席應哪能後退,他也打出了十分真氣,兩人短時間僵持不下。
任文萱的劍刺進宋缺真氣圈,可是先天真氣有護體之效,宋缺的真氣罩比任文萱強,她的劍又非神兵利刃,所以就暫時被真氣擋住了。
任文萱臉色一變,抽回劍飛身上去,看來是想借俯衝之力刺破宋缺的護體真氣。
宋缺正欲使出殺手鐧來個兩敗俱傷,誰知任文萱俯衝下去的劍並非刺向他,而是在和他比拼真氣的席應。
這樣一來並非俯衝了,無法在一息之下突破席應的真氣圈。
可是此時任文萱的眼睛死死定著席應,殺意毫無收斂,握著劍的她呆在令人驚懼的瘋狂之色。
“妖女,好大膽!”
任文萱充耳不聞,但是卻是用拼命的招數狠狠地刺了過去。
十成真氣,根本沒防守。
果不其然,席應的真氣圈被刺破,任文萱的劍就要刺入了席應的胸口時,席應的暗器也在這片刻之間打向任文萱。
任文萱這時候不想被這暗器擊殺,就必須將要刺入席應胸口的劍格擋。
可是失去這個大機會,任文萱不甘心。
她只是側身避開要害,任由暗器刺入了她的肩膀,但整個人都奮不顧身隨著劍刺了過去。
到底有多大的仇恨,連自身安危都不顧都想殺了席應!
席應慘叫一聲,可是任文萱還是沒放手,直到劍穿透他的身體,血真切地濺到了任文萱的帷帽上,模糊了視線。
這一場變故就發生在瞬間,宋缺甚至都來不及收回重重壓迫席應的真氣。
席應受到宋缺和他對掌十成真氣,心臟又被任文萱刺了個對穿,只來得及用仇恨的目光瞪著任文萱就死了個徹底!
她噁心地和他哥哥妹妹稱呼了半天,就是為了這一刻,現在她成功了!
看,席應不是被她殺了嗎?
她鬆開了手,席應整個人就要墜落下水。
她的臉色蒼白,全身上下都是血,濃厚的血腥味讓她吐了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無論是殺仇人還是普通人,都逃不過第一次殺人的噁心!
然而,她吐出來不是穢物,而是黑色的鮮血。
任文萱看著被暗器刺中的肩膀流出黑色血,腦袋更是重重昏眩,她知道這暗器上淬上了毒。
這時,一個瓷瓶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