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說鄙視一個人最高的境界就是漠視他,她徹底被激怒了,一掌把塑膠袋打飛,尖聲厲叫:“你聾了?”
消融的面具(32)
他的手懸在半空,有點錯愕,但依然平靜地說:“你不要拉倒,自己送回去,是吳嫂的。”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他的冷漠戳中她心裡的舊傷,頓時血流如注,痛感撕裂她的理智,她紅了眼,伸手拽住他,竭斯底裡道:“有種你別走!”
他慢慢回過頭,冷冷吐出兩個字:“有病。”
她被這兩個字徹底擊潰,發瘋一般撲到他身上,拼盡全力對他又抓又打,眼前的他已經不再是周遊,而是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劊子手”們,她甚至聽見了他們的冷嘲熱諷、看到了他們鄙夷的冷眼,她哭叫著使出渾身懈數,要把他們撕碎撓爛。
他見情況不對勁,趕緊伸手去抓她的手,抓了好幾下,才把她的兩隻手收服。她像被人捏住翅膀的小蝴蝶,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渾身的蠻力無處發洩,她不管不顧,把頭對準他的臉,雙腿一屈,大喝一聲,猛地跳起,意欲與他拼了。
“呯”的一聲,她堅硬的頭正中他脆弱的鼻樑骨,痛得他全身一顫,丟開她捂住鼻子,身子不由向後倒去,她由於慣性,一下傾壓到他身上,兩人一起倒向後面的桌子上,桌子不堪重負,“轟隆”一聲傾倒在地上,兩人隨之滾到地板上。
“怎麼回事?”老太太聞聲而來,正好看見這不堪的一幕——二人交疊著躺在地上……
“你們!成何體統!”老太太表情複雜,丟下一句,氣咻咻地扭頭離開。
他們同時呆住,馬上反應過來。
“你快起來!”他的臉竟泛起一抹緋紅。
她的臉也紅了,隔著薄薄衣物,他身體柔軟和溫度讓她氣喘心跳,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剛剛的怒火全然消散,此時只有無盡尷尬。她掙扎著從他身上爬起來,轉過身,不看他。
他站起來之後,拍拍衣服,裝作若無其事,指指不遠處那包東西:“你要的東西。”
她也假裝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走過去把地上那個塑膠袋撿起來,盯著地板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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