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情緒低落,就是在害怕陸衍北會提出離婚的事兒。
加上被查出來自己是宮外孕,她更加失落。
這幾天,她惴惴不安的等著,等待著陸衍北跟自己攤牌。
左等右等,今天看到陸衍北說要回家一趟拿東西,她就覺得很心酸。
前一段婚姻維持了五年,這一段婚姻難道只能熬過短短的一年?
她嚥下了喉嚨泛起的苦澀,“為什麼要跟我離婚?我有哪裡做錯了嗎?”
“錯的不是你,是我。”陸衍北內疚的看著她,“對不起,讓你這麼不安。”
“我可能是腦子犯了渾才會做出這種事來。”
他知道是自己找錯了人的時候,一度很迷惘。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竟然就找了律師擬定了離婚協議書,他給白夏的補償很豐厚,他一直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跟白夏說。
這一猶豫,知道白夏懷了孕。
他無措又驚慌,但是又很慶幸,慶幸沒有跟她攤牌。
他看到白夏那麼高興,那麼期待肚子裡的孩子出世,他心底的陰鬱彷彿也被那明媚的笑容衝散了。
只是這喜悅還沒持續多久,就結束了,知道她是宮外孕,陸衍北也很失望。
正因為他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變化,才猛然驚覺,是不是找錯了人又有什麼關係?
白夏沒錯,是自己主動去招惹她的,憑什麼在這種緊要關口,自己想一腳踢開她?
在白夏做手術的時候,他想了很多。
她不是那種會輕易敞開心扉接受別人的人,安全感太貧乏,心思又敏感細膩,肯接受自己,已經很不容易了,在她這麼脆弱又全身心依賴自己的時候,他為了一段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的過去而去拋棄她,那他跟單君遇有什麼區別?
手術燈一滅,他心就安定下來了。
苦惱了這麼多天的事,一瞬間就消散的乾乾淨淨。
錯了就錯了,將錯就錯,也未嘗不是一種福分。
思及此,陸衍北握著她的手愈發緊。
滴落在他手上的淚珠滾燙,白夏就住了幾天院,小巧的臉蛋就變得清減,下巴尖尖,眼窩凹陷。
“你不跟我離婚了?”
“不離了,我寶貝著還來不及,怎麼會離婚?”
“……”白夏愣愣的看著他,目光下移,落在那份檔案上,“對不起,沒有保住孩子,我很抱歉。”
“這又不是你的錯。”陸衍北輕笑,“我知道你也不想是這種結果的,沒關係,好好養身體,我們還年輕,還會有個健健康康的小孩兒。”
“嗯。”她懨懨的點頭。
“這東西,你拿回去吧”白夏將檔案往前推了推,“我用不著這種東西,你以後要是真的想跟我離婚,說明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了,我要了這些東西也沒有用。”
“有手有腳的,我自己能養活自己,不需要你這些補償。”
“這不是補償,我的就是你的。”陸衍北微微蹙眉,“白夏,這些東西留給你,是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夫妻,你有權享受這一切。”
她到最後也沒問陸衍北為什麼要跟她離婚,那天看到那份離婚協議書後,她一直都很想開口質問,可又怕開口問了,陸衍北就真的要跟她攤牌了。
患得患失,忽近忽遠,弄得她寢食難安,心神不一。
陸衍北讓她簽了名,又按了手印,他的所有資產盡數轉移到了白夏名下。
他笑著說,“現在我就是一個窮光蛋,陸太太,可不要嫌貧愛富,踢了我才好。”
白夏看他終於肯對自己展露笑顏,鼻尖微酸,一巴掌拍到他腦門,將他推開了些,不讓他看到自己眼眶內打轉的眼淚,“看你表現。”
他笑著,捏了捏白夏鼻子。
這麼一摟才察覺到白夏瘦了很多,就這麼幾天,她人就消瘦了。
他心疼又自責,都怪他,一時間頭腦發熱就想著要做那檔子不負責任的陳世美了。
就算不是白夏也沒關係,誰讓現在他選擇了她。
“陸衍北。”
“嗯?”
“你以後可以不要騙我嗎?”她說,“我其實什麼都知道,只是不想點破,我看到你還在我面前裝著偽善來騙我的時候,我很難過。”
畢竟在她心目中,陸衍北一直都是坦坦蕩蕩而且是給她枯竭生命重新注入源泉的人。
可前段時間,看到他一直在自己面前強顏歡笑,白夏心底就跟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