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意,心底咒罵自己不爭氣。
她從陸衍北懷裡爬出來,催促著他去睡會兒,“趕緊去睡覺,看那兩小子不睡上個一天是沒精力出去玩的,你也去補補覺,省得晚點沒精神。”
陸衍北被她拉起來,推著去了裡邊,陸衍北頗為無奈道,“我先去洗澡。”
他還沒來得及洗澡就忙著照顧陸墨歸,折騰了大半宿,墨墨睡了,他才捱著沙發上眯了會兒,這還沒闔眼多久就被白夏給吵醒了。
聞言,白夏翻了衣服給他,不耐煩的讓他趕緊洗了睡覺。
聽著浴室內的水聲,白夏心底愈發悵然。
她自認為她沒有陸衍北那麼隨遇而安的胸襟,面對突發狀況,也做不到冷靜去面對。
即便是知道了這麼久也沒法消化掉他說不定哪天就會徹底離開她和孩子的訊息,沒了她,陸衍北會撐著獨自一人好好將孩子撫養長大。
雖說身亡是假,但是那個時候陸衍北又不知道她還活著,在所有人心底,她和孩子早就葬身火海了。
他能做到的事,自己做不到。
要是換到自己身上,她都不敢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硬撐著將孩子拉扯大。
墨墨也好,褚新月也好,還是元傑也好。
每個人都跟她說過這五年來,她過得不痛快,其實陸衍北也沒有比她舒坦到哪兒去。
他從沒有跟孩子隱瞞過她的存在,相反,陸衍北常常跟孩子說她的事,不忍告訴孩子真相,所以說她跟弟弟去了很遠的地方,只要他聽話,他們就回來。
陸衍北這麼說,未嘗不是因為他自己心底也這麼想,下意識的迴避自己已經不在的事實,他用了最溫和的方式為自己跟孩子編織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幻境。
強悍如他,冷靜如他,也會有逃避現實的一天。
連他都這樣,更別說自己了。
水聲停了,白夏才斂了剛剛的胡思亂想。
等陸衍北出來,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