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負的女人截然相反,她不知道是什麼事催發著白心雅發生了質的改變,她只知道五年的時間,能夠將人徹頭徹尾的改變。
吃飯的時候,趁著白夏起身去廚房,白心雅開口了,她說,“你讓我找的人我已經找到了,那你手裡的東西可以交給我了吧?”
“不急,我會給你的”陸衍北神色溫漠。
她之所以會聽從陸衍北的擺佈,是因為陸衍北捏著她的七寸,她不得不乖乖聽話。
現在的她只希望能夠安穩度日,曾經的爭執和嫉妒,現在回憶起來就像是一場笑話,她總在羨慕著別人得到的東西,總在嫉恨著白夏的身份比她要正大光明。
她覺得自己吃的苦頭太多了,所以才會對白夏沒有半點好感。
等到她發現白元尚在外邊養了私生子,還打算將所有的資產都交給私生子的時候,白心雅才明白自己荒廢了這麼多年,總以為白元尚很疼愛自己,可其實自己什麼都不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值得相信,她能夠相信的只有自己,她想要的一切,也只有靠自己才能拿到手。
“陸先生”沈臨安抬眸正視著陸衍北,“我跟心雅快要結婚了,我希望您能高抬貴手,不要再跟她計較過去的往事了。”
陸衍北沒有出聲,白夏從廚房內端湯出來了,他們也不好繼續說下去。
她坐下後,發現似乎氣氛變得更加詭異了。
這頓飯吃的很壓抑,至少對於白夏來說,氣氛太沉悶了。
等到吃完晚飯,送白心雅他們離開了,白夏才問,“是你把他們叫來的吧?你什麼時候跟白心雅他們有聯絡了?”
“是白心雅找我,想要給我們送請柬,我想你們姐妹倆也很久沒見過面了,所以才想著讓她過來家裡親自送請柬給你。”
“不對,你明知道我當初和白心雅水火不容,你怎麼就知道我會樂意見到她?”她當初和白心雅起衝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嚴重的時候還會動手,這種前提下,陸衍北居然會認為自己想見白心雅,那才是有鬼了。
陸衍北微微眯起眼睛看她,許久,他才啟唇,“好,我承認跟白心雅確實早就有過聯絡。”
“不過我那都是為了你,我會和她有所牽扯,完全是因為你。”
“因為我?”白夏可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麼事會跟白心雅扯上關聯。
見陸衍北信誓旦旦的應了聲,白夏更加疑惑了,“我有什麼事需要你去跟白心雅交涉啊?”
無論她怎麼問,陸衍北都不肯說,就含糊其辭的打發了她,白夏著急了起來,惡狠狠的咬了他手腕一口,咬得不重,“你要是不說,那今晚上就別進房睡了,睡書房去!”
“陸太太”陸衍北頗為無奈的將人摟住,“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這些事,我覺得你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益處。”
他在確認白心雅的身份,確認宮俞鈺的過去。
去鄰市找人其實是邢宣譽的囑咐,他囑託自己過去找一個人,那個人對他來說很重要。
邢宣譽當時跟他說,“我本來是不想跟你們陸家扯上關係的,可是我的女兒已經嫁給了你,並且她深愛你,所以我不想拆散你們,請你幫這個忙是因為我相信你是個值得信賴的男人,這事也只能請你去辦,邢森這孩子做事是穩妥踏實,只是一遇上我的事,他就會變得偏激不冷靜,我交給他,我不放心。”
這就是那天邢宣譽刻意找他聊的事,他希望自己能夠幫他去一趟鄰市找人,最好能夠將那個人帶回來,有些事,他需要詢問清楚,否則就算是死都無法瞑目。
頂著這樣的壓力,陸衍北才去了鄰市找人,花費了大量的精力,疏散錢財,才找到了邢宣譽口中心心念念要見的人。
從那個人嘴裡,邢宣譽知道了真相,陸衍北也大致猜想到了過去的事,這些事或許會影響到白夏的判斷,他不希望白夏會因為這些事而陷入情緒低谷。
所以他跟邢宣譽商量了很久,才決定將事情一力壓下,他不會跟白夏透露,邢宣譽也不會。
“你怎麼知道對我就沒有益處呢?何況這根本就不關有沒有益處的事,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先生和我的妹妹兩個人私底下的接觸是為了什麼。”白夏板著臉。
“你是在吃醋還是在擔心我紅杏出牆,嗯?”
“都有”白夏很坦然的回答了陸衍北,她說,“我是你老婆,你跟其他女人有過多的接觸,我吃醋很奇怪嗎?再說,你身邊鶯鶯燕燕扎堆成群,你讓我怎麼能夠安心啊?你每一次瞞著我做事,我都會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