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更想一個人待著,你跟過去,嘰嘰喳喳的,她反倒不能好好發洩。”
“真不會出事嗎?”
“最多一屍兩命的事。”許舜陽說,“這事本就與你我無關,最該擔心的人都沒動靜,你就不用跟著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許晚晚看了他很久,見電梯已經到了一樓,她深深嘆了口氣。
要追也追不少了,再怎麼擔心也只能乾著急了。
——
白夏從電梯內出來,悶著頭往前走,冷不丁撞到了人。
“還好嗎?”
她搖了搖頭,仍舊垂著頭往前走。
“執行長,您沒事兒吧?”
“無礙”
邢森若有所思的看著那越走越遠的身影,不一會兒,方才說,“我出去一趟。”
“啊?可是合作的事……”
“以後再說。”
他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就匆匆出了門。
留下一干人等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這叫什麼事兒啊?人都到了又跑了,合作案不是等於要泡湯了嗎?
邢森出去的不巧,那人影兒都沒了。
白夏是跟田嬸一起來的,不過到了辦公室後,她怕就讓田嬸先回去了。
這會兒,她也沒喊車。
一個人走到了公交車站,坐在長椅上。
不是不疼的,也不是不難過。
只是當初陸衍北是疼她寵她,所以她可以肆意妄為。
可如今,他都開始謀劃一個只要孩子不要她的未來了,他想讓蘇婉兒取代她的位置去成為她肚裡孩子的母親。
她又怎麼能在他面前示弱?
示弱了,除了被嘲笑,還能換來什麼?
肚子狠狠抽疼了一下,她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手捂著肚子。
是肚裡的孩子也感覺到了她的肝腸寸斷嗎?
白夏低喃道,“對不起,都是我沒用,是我沒辦法做到自尊都不要了去跟人爭搶。”
“我不會不要你們的,也不會讓其他人來當你們的媽媽。”
沒關係,她還有孩子。
不用其他的,她還有兩個孩子在,這是她的骨肉,不管失去了什麼,他們都會陪著自己。
什麼都不要了也可以,只要還能留著肚子兩個孩子。
她一邊自我安慰著,一邊不斷的深呼吸,試圖緩解那股窒息的疼痛,也免得肚子裡的孩子跟著她一起遭罪。
公交車站等車的人,都紛紛看向坐在長椅角落的孕婦。
見她縮著腦袋,似乎是很痛苦的模樣,有人想上前,奈何公交車來了,只得作罷。
白夏一直垂著頭,長髮散亂,遮住了臉,也沒人看見她的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多了條深灰色手帕。
“擦擦吧”
她淚眼婆娑的抬起頭,陽光刺在眼皮上有點疼,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
那一瞬間,白夏竟然憶起了她還沒跟單君遇離婚時,大半夜裡,她跑了出來,縮在街角的時候,是陸衍北來找的她。
風水輪流轉,她如今竟也要被他拋棄了嗎?
一仰頭,熱淚順著臉頰蜿蜒而下。
邢森也不會哄女人,亦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兒。
尷尬的站在原地,許久,他才抬手略蠻橫粗魯的幫她擦了擦臉頰。
“雖不知道你碰上了什麼事,不過你要是習慣被人圍觀的話,大可以繼續在街邊嚎啕大哭。”
白夏最後是被邢森送回家的,他看了看白夏紅腫著眼睛,還頂著個大肚子。
不由得出聲,“我聽說孕婦不宜情緒過激,你要是方才發洩出來了才好,現在可不要再哭了。”
“謝謝你。”白夏聲音沙啞,有氣無力的說了句。
邢森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人,旋即悶不做聲的開車將她送回了她住的地方。
臨走前,他說,“既然是有身子的人了,平日裡還是多注意點好。”
見白夏沒說話,邢森也不在意,升了車窗後開車走了。
站在門口的白夏一陣恍惚,迷惘的僵持在原地。
“太太?”田嬸出來,看到白夏站在小區門口一動不動,忙上前將她扶了進去,“太太,您這是怎麼了?”
白夏是半句話都不想開口說,無論田嬸問什麼,她都木然空洞的坐著,一句話都不說。
到了晚上,田嬸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