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單玦從出生起,你照顧過他嗎?關心過他嗎?他發燒燒壞了腦子都怪我?是!我是在外邊花天酒地,我那麼做還不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你只顧著工作,只顧著應酬,單玦的事你一律不管,他現在有智力障礙,不止怪我,跟你也脫不了關係!”
他靜靜看著林顏舒一樁一樁的細數在她心底自己做的不對的地方,一條一條的列舉出自己的罪證,也不開口打斷。
越聽,他越想笑。
“說夠了嗎?”單君遇冷聲開口。
“沒有!我沒說夠!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信誓旦旦的說你一定會跟白夏離婚娶我,我才會回來的!你不能毀了我以後,又將我拋棄!”
“白夏的下場還不夠證明我本身就不是什麼好男人嗎?”單君遇唇角微彎,勾起一抹淡淡冷嘲,“我要真是那麼長情知恩的人,就不會在有婚姻的情況下還跟你攪和在一起。”
“我只是冷你兩年你就受不了了,那你知道白夏跟我結婚多久,我又冷落了她多久嗎?”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的愛情摻雜的只有私慾和野心,林顏舒,我一直給你留著幾分餘地,你偏偏不知道收斂,非要讓人將話挑明。”
“我脾氣可沒那麼好,你要是繼續鬧下去,我也不介意讓警察來解決。”
“……”林顏舒狠狠一怔。
警察來了,她不好收場,她鬥不過單君遇的。
單君遇極為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想清楚了,就從這兒滾出去!”
“單君遇……”
“滾”他寒著臉,陰沉的凝視著林顏舒。
再怎麼好的耐性也被林顏舒給磨光了,這幾年,林顏舒就跟瘋了一樣,不斷的給他找麻煩,防不勝防。
將林顏舒趕出去後,他才疲倦的深深吐出了口濁氣。
“先生,您先上去休息吧!下邊我們來收拾。”
單君遇輕輕搖頭,“這些傢俱都不要了,晚點我會聯絡人來搬走,送新傢俱過來。”
“好的,先生。”
“以後看清楚了人再開門,不要讓那個女人再進來這裡半步。”他不想單玦接觸到林顏舒這個瘋婆子。
孩子既然是他的,那麼他會好好撫養長大。
經歷了那麼多事,他已經漸漸明白,這個世界上唯一真心對待過他的人可能早就已經被他親手扼殺了。
現在,他將生活的重心全都壓在了單玦和工作上,從沒考慮過要結婚,也沒想過要去接觸一個新的女人,單玦現在跟普通孩子不一樣,他智力存在嚴重障礙,還停留在最淺顯的水平,以後生活能不能自理還是個問題。
他不會給單玦找後媽,因為他很清楚現在很難找到一個全心全意照顧單玦不在乎他智力損傷的女人。
單玦是他的孩子,他會負責好好撫養成人。
最關鍵的是,他現在似乎已經喪失了愛人的能力。
過去,他仗著年輕氣盛,過度的去追求逝去的感情,不管是林顏舒也好,還是白夏也好,總是要在離開後才想著要去抓緊對方。
他是抓緊了林顏舒,結果現實給了他一耳光。
時間的流逝,早就將他們都變得面目全非。
有一點,白夏說的是對的。
她說,“單君遇你真幼稚,嘴裡常跟我說你的真愛是誰,你的真愛在哪兒,你懂愛嗎?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啊?”
他不懂,現在懂了又太晚了。
他的成熟是在單玦出生後,白夏離開後,才慢慢的明白了,他過去所追尋的東西有多麼不切實際。
——
林顏舒被單君遇從家裡轟出來,她不甘心,現在什麼都沒了,還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除了抓緊單君遇,她什麼都做不了。
只要還有單玦在,單君遇就不會真的狠下手來對她做什麼。
單玦…
單玦就是她現在唯一可以翻身的籌碼!
原本還垂頭喪氣的林顏舒,瞬間就想清楚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只要有單玦在,她的人生就不可能止步於此。
她知道單君遇將單玦送到了興趣班學習,也摸清楚了單玦上下課的時間,搶在單君遇去接單玦之前,她摸到了興趣班的門口。
遠遠的就看到了單玦門口站著,似乎是在等人來接。
林顏舒臉上露出了笑容,踱步過去抓著單玦的胳膊,“乖寶,媽媽來接你下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