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非,大多數人已經記不清楚了五年前那位被陸衍北嬌寵著的人長什麼模樣了。
嘖,如今人沒死不說,還成了邢家的繼承人,現下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給陸衍北面子,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兒,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越是家大業大,秘密就越多。
所謂上流社會,不過是披著一層浮華的外皮藉此遮掩住內裡的骯髒罷了。
這是一種無形的默契,雖然知道有腌臢事在,但他們也不會多管閒事。
一個陸衍北就夠難纏了,還壓著一座不知底細的邢家,還有季家在,他們這些小蝦米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沒人會做槍頭鳥,自找死路,當天來參加晚宴的傳媒,都是一個個被仔細搜查後才放出門的,被沒收了相機手機,有些人身上戴著微型攝像頭和錄音筆,也全都被儀器勘測搜尋出來了。
全被上交,通通沒收,也沒人敢說聲不滿。
白夏一走,陸衍北也走了。
事後收拾殘局時,季斐然蹙眉問,“怎麼他會過來?不是做好了防備嗎?”
“太小看他了,他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主,眾目睽睽之下闖進來,攪黃了我們原本的打算,我看陸衍北應該是早就猜測到了這場宴會的目的。”
季斐然沒說話,他更加鬱卒的是因為陸衍北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纏,而且跟他所知道的有誤差,這陸衍北不像是全然無情。
“我看這次這麼一鬧,夏夏肯定要埋怨我們了”
“說的沒錯”款款而來的付彤,開口道,“你們這麼做,無疑於是拿她當傻子耍,依照她的倔脾氣,這氣性一時半會兒的估計也消不了。”
“我看,你們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跟她解釋賠罪吧!”
這話是戳到季斐然心窩窩裡了,共事五年,他也知道白夏的脾氣,今天這麼一鬧,白夏那兒肯定不好交代。
額角疼的更厲害了,目的沒達到,反倒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長指按了按額角,季斐然嗓音沙啞,人頹然了不少,“算了,這裡你們自己看著辦,我先回去了。”
“斐然…”
付彤碰了碰邢森的手,微微搖頭,等到季斐然走遠了,她才開口,“表哥你好糊塗,感情的事也能這般強求?”
“要是白夏真的對季斐然有那個心思,就算你不撮合,他們肯定也會走到一起,你如今橫插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你看看,鬧到現在這種結局,怎麼收場?”
“我……”邢森眉心微斂,不說話了。
付彤只嘆氣,“我也知道你是為了他們好,只是感情這種事,向來都不是別人能插手多事兒的,你現在平白給了季斐然希望,又將白夏逼到了進退維谷的地步,我要是白夏,我肯定會恨透你了。”
“我這一步,真的走錯了?”
“錯了!大錯特錯!”
眸色浮動,邢森緊抿著唇,臉緊繃著。
——
白夏氣急了,邁著步子急急離開。
在路邊被陸衍北追上了,邁著長腿過來,擒住了她手腕。
“放手!”
“跟我走。”
“我不要,你放開我!”
她要真跟陸衍北走,那肯定是腦子進水了!
陸衍北拽著她,她踉踉蹌蹌的被拖著走,索性,抓著陸衍北的手,狠狠咬下,咬在了他手腕上。
牙齒尖利,力道重,刺破了面板。
陸衍北只是擰緊了濃眉,卻不捨得對她動手,也沒有推開她。
她咬下來沒有留一絲情面,漸漸的,口中有股子腥甜味兒,牙關一鬆,看到他手腕上滲出了血才鬆了嘴。
他開口時,嗓音沙啞,“發洩夠了嗎?”
“你鬆手”
“我鬆手你就跑了”喉結艱難滾動,他拉著白夏的手腕只是越收越緊,“跟我走”
“陸先生,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已經離婚的事?”江唸白毫不畏懼的仰著頭,瞪著陸衍北。
陸衍北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臉色越來越沉,“離沒離婚,你都別想從我身邊逃開!”
見她不肯乖乖聽話,陸衍北的耐心也漸漸被消磨殆盡。
眉眼一寒,他索性彎腰將人扛了起來。
“放我下來!”白夏揪著他後背衣服,雙腿在半空胡亂蹬著。
陸衍北非但沒有將她放下來,反而一巴掌拍到了她屁股上,“安分點”
力道不重,但是白夏的臉蹭的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