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袁浩也就麻木了。
陸衍北說得對,自己都護不住了,還有什麼心思去管別人的死活?
既然來到這個世上了,不管是苦是甜,都要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所以他們的底子也不乾淨,只不過是假象編織的漂亮,無懈可擊,讓人抓不到把柄罷了。
袁浩跟其他人接觸的也不算少,獨獨只有許舜陽跟陸衍北,是他看不透的。
一個是面冷心熱,一個是面熱心冷。
許舜陽只是看著冷冰冰的,實際上,性子不算強硬,反而比較重感情。
陸衍北是最淡薄的,對誰都一個樣兒,不冷不熱的,既不會讓你感覺到不舒服,又會讓你覺得兩人之間總有距離感。
袁浩大致能明白陸衍北做的事的初衷,畢竟跟了他這麼多年。
他不過是不希望落把柄在別人身上,也不希望在出現軟肋讓別人拿捏,一旦失去了主控權,只能被擺佈。
哪有什麼一手遮天的人?所謂的權勢滔天也根本不存在。
站的越高,要考慮的事情就越多,更別說現在對外界來說,底子是乾淨的,稍有不慎,行將踏錯,有可能會牽扯出更多的風波來。
儘管陸衍北保護人的方式並不讓人贊同,但袁浩能明白自家boss對太太是用了心的。
太太也是個烈性子,看著柔弱實際很倔強;boss又是個不願意多說的悶葫蘆,什麼都不肯只說,報喜不報憂。
思及此,袁浩長長嘆了口氣。
接連幾天,陸衍北都沒去找過白夏,也沒刻意去接近他。
說好了,早上她送,晚上他去接。
將孩子送到白夏家門口,陸衍北就走了,也沒有再去叨擾過。
為此,白夏也有點恍惚。
站在落地窗邊,看著外邊出神。
這樣也挺好的,互不干擾。
原本…就應該這樣的……
“篤篤——”
聽到敲門聲,白夏才斂下了心思,“進來”
“總監”
“什麼事?”
“是這樣的,總裁最近這段時間去出差了,原本是總裁負責的專案,總裁臨走前說交給您來接手。”
“我們約了供應商今天談合同,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您看……”
“約了幾點?”
“晚上八點,皇都酒店。”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將專案資料拿來給我,半個小時後,讓司機過來樓下等著。”
“明白”
白夏接手了季斐然手裡的專案,等到助理將資料抱來,她細細查閱著。
半個小時後,準時下樓。
“總監,總裁讓我交代您,這次的供應商比較難纏,而且比較…”
白夏睨了對方一眼,“比較什麼?”
“比較好色,做事很實在,但是他個人口碑不是很好。”
“怕什麼,如果是好色,那反倒好拿捏”有所求的人,最好把握,最怕的就是那種摸不清任何底細的人。
這五年,形形色色的人,白夏見過不少。
起初不適應,如今是適應了。
等她到包間,一眼就看到了陸衍北。
幾天不見,她這乍一見到陸衍北,還有點蒙圈。
“這位是?”
“李總,這位是我們公司總監,我們總裁臨時出差了,將專案全權交給了邢總監。”
“原來如此”正如助理一開始告訴她的一樣,李成德確實好色,從她們進來,那眼珠子就一直在她身上轉悠,現下坐的人不少,她就算是想挑位置坐也沒法了,只能硬著頭皮坐下。
“邢總監這麼嬌滴滴的大美人能親自來跟我談生意,李某榮幸得很吶!”
“李總言重了”
白夏一直保持著距離,酒過三巡,李成德喝酒喝的暈暈乎乎了,見白夏面前的酒還一點都沒動,頓生不愉,“邢總監,您這來了總不能滴酒不沾吧?是不是看不起我李成德,不肯賞臉啊?”
跟酒鬼吵架,那基本上是自討沒趣,白夏賠笑著說,“李總您這話說重了,我是不太能喝酒,不過這樣,既然我來了,為了表示我們跟您合作的誠意,這杯酒我敬你。”
她說完,就端起了面前的白酒一飲而盡。
“好!邢總監是個爽快人”見她喝了,李成德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又去給她倒酒,“邢總監這麼好的酒量,只喝一杯也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