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是真的葬身火海,卻從沒想過你是為了躲我才詐死,重逢的喜悅過後,想清楚了,我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該憂,是該憂。
不過是一段孽緣而已,平白攪亂了幾人的人生,不該在一起的人錯誤相守,這是最大的諷刺。
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兩條平行線錯誤糾纏後,最後也會理清楚,延伸分離。
白夏在工地上,她也恍惚著。
“小心!”
季斐然是不放心白夏,所以過來看看,一來就看到白夏傻愣愣的站著不動,上頭掉落的鋼筋差點就砸到了她。
要不是他拉開的快,白夏就能被砸死。
“你怎麼了?在施工現場也能發呆,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白夏看到了掉下來的鋼筋,她艱難吞嚥,“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季斐人格外嚴肅的訓斥了她一番。
然後拉著她走了,到了樹蔭處休息。
季斐然問,“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能引得你這麼心不在焉的?”
“沒事”
沒事才怪了。
跟她共事了五年,季斐然摸清楚了白夏的性子,十之八九是跟她前夫有關。
他還從沒見過能讓白夏這麼慌亂的人出現,光是她前夫出現後,白夏的種種不對勁,這份特殊性就足夠令他在意了。
“你不願說,我也不強求你。”季斐然抬手,輕輕拍了拍她肩膀,“只是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瞎逞強,要真是解決不了就跟我說,或者跟邢森說也可以。”
“你總該知道邢森很疼沉之,對你,他也是愛屋及烏,你提出來的,他都不會有異議。”
邢森是很疼嘟嘟,這五年來,他幾乎拿嘟嘟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溺愛。
嘟嘟這愛耍賴皮的性子,也是他們慣出來的。
思及此,白夏點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們放心。”
“感情的事,就算是再怎麼理智的人也會亂了心神,更別說你了。”季斐然輕笑,“何況你跟你前夫也有過一段風花雪月的往事,要說沒有了半點情誼,那也不可能。”
“我只是奉勸你,別鑽牛角尖,該來的躲不掉,總是會來的,你誠然面對就是了。”
她扯動嘴角,勉強一笑。
這些道理,白夏不是不懂,也不是不知道該來的躲不掉。
她只是不怎麼理解,為何,她與陸衍北這孽緣都五六年了,還斷不掉。
當初陸衍北說他們的開始是段錯誤,那既然是錯誤,又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重逢,難不成還要將這錯誤延續下去?
自從見過陸衍北,季斐然就感受到了威脅。
這是男人的一直直覺,也是對自己領地被侵犯的警覺。
他以前從未去了解過白夏的過去,也沒有刻意的去調查過她。
可是這次,他感受到了白夏對陸衍北的那份不同,到現在都沒斷過。
所以,他去查了。
透過各種渠道得到了跟他們過去相關的影像資料,季斐然方才明白,難怪她會念念不忘這麼久。
曾經的他們應該是很幸福,那種幸福從白夏的眉眼中就能看出來。
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也不需要過多的描述。
任何點綴的話都顯得多餘,顯得蒼白無力。
“我想將老大的撫養權要回來,不過可能要打官司。”
“那就打”季斐然說,“我幫你找律師。”
“嗯,謝謝。”
陸衍北的一番話,亂了心神,白夏不勝其擾。
一整天都不在狀態,連晚上去接孩子放學的時候,在路上,她都差點撞上了別人的車。
等她到,詢問了老師才得知孩子被接走了。
白夏蹙眉質問,“孩子被誰接走了?”
“是…是自稱孩子媽媽的人,那個是這幾年來幼兒園看過墨墨的女明星。”
“……”
蘇婉兒?
將兩個孩子都接走了,這說明,蘇婉兒這是衝著她來的!
孩子大過天,她單槍匹馬的重新去了陸衍北公司,卻被告知陸衍北已經離開了。
她也不知道陸衍北家住哪兒,只能跟公司的秘書要了電話。
號碼熟悉,還是五年前的那個號碼,似乎…沒有換過。
她撥了電話過去,一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