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當然會幫自己人,自己準備人來參賽,這比賽怎麼比?而且這個舒適感是模糊難明到極點的一種感覺,又怎麼能當成評判輸贏的依據呢?
“當然,為了防止作弊,我們會做一些調整。”司儀小姐微笑著說,“我們會將各位按摩師帶來的協助者進行交叉換位,也就是說,每位按摩師面對的,其實是自己對手的協助者。”
“這……這不更扯了嗎?”觀眾們忍不住又議論了起來,“協助者只要裝出不舒服的樣子來,按摩師就一籌莫展了啊?”“就是,這樣一來,比賽根本就沒辦法分得出輸贏嘛!”
宮平聽到這,卻不由微微皺了皺眉。看來事情和他分析的一樣,那位神秘的女子言秀為,一定擁有與他相同或是相近的技能。
也就是利用運的力量,來影響別人的能力!
“那又會是怎樣的能力呢?”宮平在心中想著,忍不住一陣好奇。同時,也不由有些緊張――對方的能力真的只限於按摩?對方對運的瞭解究竟有多少?對方的能力會不會慢慢地進化,最終達到了解運並控制運的地步?
如果真到了那種地步,宮平這一暗殺高手,就必將暴露在和勝盟面前,到時殺與被殺者之間的關係,將完全顛倒。甚至,連黑丹集團,甚至是以它為首的正派勢力,也將倒在這個可以控制運的人手中。
想到這裡,宮平不由有些緊張。而他的情緒直接反應到了運的身上,低頭看到自己身體顏色變化的運,驚訝地看著宮平,湊近他問:“喂,不會吧?這不過是一場比賽而已,你怎麼緊張起來了?”
“這不只是一場比賽輸贏的問題。”宮平捂住嘴,小聲說著:“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言秀為擁有與我相同的能力,或是將來可以進化出與我相同的能力,事情會變成怎樣?”
“這……”運琢磨了半天,才想通這其中的關係,身上的顏色不由更重了,它有些焦急地問宮平:“那可怎麼辦?”
“不要慌。”宮平半是安慰運,半是告誡自己地說道。“至少,現在她還沒有這種力量。我想,我應該與她接觸一下,試著接近她。如果她是和勝盟的死忠成員,那麼……”
“恐怕不容易得手啊。”運皺眉嘆氣,“由你製造殺意厄運,然後將其從那女人身上分解下來倒不難,因為她身上的厄運小得可憐,看樣子只是由一兩個恨意組成的而已,但關鍵是有機會靠近她,而不受到她的抗拒。況且,她如果真有與你相似的能力的話,恐怕我們一動手,她就會有所察覺。除非你能在短短一兩秒的時間內快速接近她,然後剝離那兩個恨意,再將你的殺意弄下來。但即使這樣,如果她生出了警覺,下次再想接近她,將與殺心結合的厄運轉到她身上,恐怕就更難了。”
“是啊。”宮平緩緩點著頭,就像在活動脖子,“所以我們只好祈禱,她最好不是和勝盟的死忠成員,這樣,我們或許可以分化她與和勝盟的關係,或是……進一步將她拉攏過來,成為我們的盟友!”
“你……”運吃了一驚,“你這野心可真了不得啊!我只是想到,如果實在不成,就借夏傑的力量將她給……沒想到你卻有這種想法。不過這很冒險啊。”
“我不是一臺殺人的機器。”宮平輕輕嘆了口氣,“要說多少次你才明白?我只是想用我的力量,盡我所能地消滅惡人而已。”
“行行行,算我錯了。”運低聲嘟囔著,一臉的不高興。“弄得好像是古代的俠客一樣。難道你不是因為想幫千雨才來的?”
宮平沒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是啊,自己真的只是為了要幫俞千雨才來這裡的嗎?最初,他曾經這樣認為過,認為自己確實是想幫助這個自己偶然間遇上的朋友,同時,也想要得到更強大的盟友,好讓自己擺脫那種普通小職員的生活,而能借助別人的力量,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是尊貴的地位?是巨大的權力?是像穆山那樣?像成國濤那樣?還是像……董紹或聶勇那樣?
突然之間,他迷惑了。
沒能給他帶長時間思考,欒峰就已經開了口:“這幫傢伙可太逗了,平師傅,這明顯就是在告訴咱們,那位言秀為也有著和你一樣、甚至是超過你的力量。是啊,如果不是有信心超過你,他們也不會舉辦這麼一場比賽了。這女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在賓州也呆了一段時間了,有頭有臉的人物,或是厲害的黑道角色都被我調查了個遍,怎麼就沒見過這一號呢?奇怪,真是奇怪。平師傅,你說他們會不會暗中搞鬼?比如派給那女人的,是他們的人,而派給你的,也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