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效。”宮平皺著眉頭說,“而且這樣太過做作,恐怕更容易讓聶勇察覺到一切的爭端其實都與你有關。”
“你說,拯救聶武威?”聽到這話,凌睿晨著實吃了一驚,“我好不容易才將他弄進了挽留所,我想憑段柏來和和勝盟的關係,他進監獄是早晚的事,怎麼還要把他弄出來?那我之前做的一切……”
“不要因為一切好像依著自己的計劃發展,就對周圍環境掉以輕心。”宮平看著他說,“計劃之所以被稱為計劃,就是要計算好每一個環節,力求任何環節都沒有錯漏的規劃。計劃不是一個作文大綱,而是一篇從頭到尾精彩無比的文章,如果你不能找到最好的方法,就寧可重製一切計劃,這樣,你才能取得成功,而不是在似乎的成功面前,突然倒下。”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凌睿晨多少有些不解地問。
“我們手中的王牌是什麼?”宮平問凌睿晨,然後不等他回答,便自己解開了答案:“是省警務廳目前的最高官員,副廳長段柏來。在這種全世界目光都集中在成國濤案上的時候,他就成了舉足輕重的人物,沒人敢在這時不給他面子,於是,他的權力就空前地高漲起來。如果,我們找到他,要他安排一場劫獄的戲,我想也不是什麼難事。”
“劫獄?”凌睿晨一怔,“那之後呢?聶武威一回來,我們的計劃可就都……”
“誰說他會回來?”宮平面無表情地說,“只要我們事先計劃好一切,完全可以讓段柏來指揮著警察,與我們配合著將聶武威逼走。到了那時,我們要聶武威有家不能回,只能老實地躲起來,而你,作為營救聶武威的功臣,必然得到聶勇的重謝,如果此時各派再發生紛爭,而你又能幫聶勇解決這些,那麼你的地位就確定了。這樣,豈不是比之前你的那計劃更為穩妥?”
“我不得不承認,你比我更聰明。”凌睿晨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不用這麼說。”宮平搖了搖頭,“你沒有那種強硬的後臺,所以才無法制定這樣更完美的計劃。由此可見,擁有強力的夥伴,是成功的重要因素。”
“我明白你的意思。”凌睿晨笑了,“放心好了,我會將你當成真正的朋友,把你們的組織當成我真正的夥伴。”
宮平臉上仍是沒有一絲表情,只是緩緩點了點頭。
這天早上,陽光不是很明媚,因為地面有霧的關係,讓天氣看起來陰晴不定,不過還好,最後霧慢慢消散,露出了一個耀眼的大太陽。
是個晴天。
聶武威躺在挽留所的床上,氣哼哼地看著天花板。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從不曾受過這樣的汙辱與虐待,從不曾像現在這樣狼狽。
這是挽留所中數量有限的單間之一,一張硬木板床,一張桌子,一面鏡子,一個設在室內的馬桶,旁邊有一個水龍頭,其下是一個洗臉池,這就是挽留所中的貴賓室了。但躺在這樣的貴賓室中,聶武威卻沒有什麼高人一等的感覺,他倒情願和自己的一幫兄弟擠在八個人一間的牢房裡。
一陣腳步聲響起,換成剛來的那幾天,聶武威一定會翻身坐起,然後用期盼的目光望著鐵門之外,等待著律師或是某位他認識的高官的身影,但遺憾的是,他從來都沒能等到過。
現在,他對各種腳步聲已經麻木了,每天只是靜靜地躺著,偶爾起來鍛鍊一下身體,累了就再躺下,生活單調,毫無滋味。
今天,他以為外面的腳步聲與從前一樣,與他全無關係,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因為那腳步聲在他的牢門前停了下來,緊接著,響起了一陣鑰匙互撞的嘩啦聲,然後就是鐵門開啟的聲音,他終於再忍不住,呼地一下坐了起來,驚訝地看著走進房內的四名全副武裝的警官。
“跟我們走。”一名警官一邊說,一邊拿出手銬,將聶武威的手銬了起來。
“去哪裡?”聶武威皺起了眉。現在,他不能與這些警察發生任何衝突,因為他依仗的那個高官已經不在了,而當道者,又是他的敵人。
警察沒有回答他,只是押著他向前而去,離開了挽留所。挽留所外停著一輛警車,兩名警官將他押到了後座上,並一起坐了上去,將他夾在中間,另兩名警官一個開車,一個會上了副駕駛,然後從挽留所中開了出來,直奔省警務廳。
“終於要審問了?”聶武威微微一笑,“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沒有任何人回答他,四個警官保持著沉默,板著一張臉,只看著車子前方,聶武威哼了一聲,乾脆也不再說什麼。
沒過多久,警車就駛上了城效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