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就等著您的電話了。”宮平禮貌地點了點頭。
離開了穆山家,宮平回了公司,一進部裡,就把那張超市卡塞給了冷眼斜視他的金絲邊眼鏡女,微笑著對她說:“辛苦了。林經理要給大家買點見面禮,雖然錢不多,但平均每人也可以買到幾十塊的小東西,你看看應該買些什麼吧。”
說完,也不等金絲邊眼鏡女緩過神來,就大步地走了,直奔總裁辦公室。
文雅婷這時正百無聊賴地玩著鬥地主,見到宮平,眼睛立刻一亮,站起身迎了過去:“又來啦?有事啊?”
“你覺得我有事?”宮平笑著逗她。
“廢話,沒事你來這兒幹什麼?”文雅婷哼了一聲,然後又綻開了笑臉,“宮平,是不是有什麼好事要和我說?”
“沒什麼。”宮平笑眯眯地說,“我就是突然想你了,過來看看你。”
“哼。”文雅婷晃悠回座位上,一屁股坐下,接著玩她的鬥地主。
“老實說吧,我是把一個難題推給了別人,又怕別人拒絕,所以就躲你這兒來了。”宮平湊過去,一臉的微笑。“這是什麼玩法?怎麼三個人也能玩?”
“老土!”文雅婷白了他一眼,“鬥地主不三個人玩,難道六個人玩?”
“哦。”宮平一點頭,“聽說過,沒玩過。”
“真落伍。”文雅婷輕嘆了一聲,“我說宮平啊,我今年已經二十九了,奔三的女人,就快沒人要了,你要不在旁邊吹風說我地位輕、資產少,我也就忍著裝不知道得過且過了,你說你沒事就吹風凍我,到了關鍵時刻吊我胃口不幫忙,你是朋友不是?”
“當然是啊。”宮平也是閒著沒事,乾脆和她逗著玩兒。“你別總說自己,你看我,兩下對比一下,你就知道你活得挺舒服了。你看,你有車,我沒有;你有房,是別人的,我的也不是自己的,但我的房頂點有你衛生間那麼大,一個月還得拿一笑租金交上去,你的房上下兩層,白住;你上班,我也上班,你上班玩鬥地方,我上班被地主鬥;你鬥著地主一個月拿上萬的工資,我玩著老命一個月不到五千。親愛的,你比我幸福得多,還急什麼急?”
“你這是來和我哭窮來啦?”文雅婷嘿嘿一笑,“別玩兒這個。我有車,那養車不花錢啊?定期保養不說,出個小故障就得個幾百上千的,再說這油價只漲不跌,加一次沒我心疼半天誰看到了?房子大,就一個人住,我收拾得過來麼?還得花錢請家政服務,哪像你那小屋,高興擦就擦兩下,不高興就那麼扔著,反正是男生的屋子,也沒人挑你什麼。你上班拼的是命,老孃拼的還是青春和……和肉身呢!”
一個“肉身”,最後逗得兩人都笑了起來,宮平擺了擺手:“不和你鬧了。我明白,其實你我一樣,都不容易。來吧。”他衝著文雅婷伸出手:“好好合作,為各自的將來。”
“話說……”文雅婷沒伸手,“我在這裡怎麼看不見你的好處呢?你要是幫著老穆鬥他老婆還說得過去,可你幫著他老婆……鬥倒了老穆,你也沒好處啊,既得不到提升,又撈不到實惠,我突然發現你在這場戰鬥中,完全是個不賺錢的掮客嘛!”
“我說我就是因為看穆山不順眼,你信不信?”宮平笑呵呵地問。
文雅婷一撇嘴:“鬼知道你肚子裡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我現在對你投不信任票,嚴重懷疑你會在我與老穆妻子聯手後,到老穆那裡去告發我們,以換取光明偉大的前程。”
“我對光明偉大之類的東西不感興趣。”宮平笑了笑,“我不是能掌控一切的人,也沒有想掌控一切的心。老實和你說吧,我只是想為王小梅報仇而已。”
“王小梅?”文雅婷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不是。”宮平的表情漸漸發生了變化,“說起來,你或許不信,我工作了三年多,卻一個朋友都沒有交下,大家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好欺負的傻瓜,一個能幹的老實人,所以平時也只是將我當成代辦員,什麼工作都推給我。這三年多來,只有王小梅關心過我,雖然只是一兩件不起眼的小事,但對一直沒人將我當個正常人的我來說,足夠令我感動了。過去的我曾幻想未來與她發生點什麼,遺憾的是我從醫院回來後,她走了。我發誓要為她報仇,一定要為她報仇,不管有什麼人、什麼勢力擋在我面前,只要它擋我,我就踢倒它,然後繼續完成報仇。你懂了?”
文雅婷怔怔地看著一臉嚴肅的宮平,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才好。這時宮平突然笑了起來:“所以你看,只要你們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