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力和肌力的練習要苦得多,伴隨著的將是巨大的痛苦,一般人很難能堅持下來,這也是練拳的人多,但高手少的原因之一。”
“來吧,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宮平一邊活動著身體一邊說。
“好,肌力鍛鍊先放一邊吧,我先把攻擊力的訓練教給你。”方泉一邊說,一邊做起了示範,只看得宮平目瞪口呆。
首先是拳頭的硬度,這主要是鍛鍊拳關節,除了打硬沙包外,還要用拳頭做俯臥撐,還有以俯臥撐的姿勢,以拳關節支撐身體,保持身體不動的練習,宮平試了一下,他只能堅持十來秒,然後就感覺拳頭痛得厲害,腹部也火燒一樣疼,不由一下撲在了地上。
此外還有手腕強度的練習,這個除了以掌揹著地支撐做俯臥撐外,還要卷小棒練習,所謂卷小棒,就是將啞鈴綁在一根短木棒上,然後將兩臂伸直,單純用手腕的力量轉動小棒,將地上的啞鈴慢慢地捲上來,然後再慢慢地捲動小棒把它放下去。宮平好不容易才咬牙將其捲了上來,可放時卻說什麼也使上不力,啞鈴呼地一下就直接掉了下去。
而抗打擊力的訓練,就更讓宮平叫苦不止了,方泉要他躺在地上,拿了一個硬球懸在他肚子上,然後突然鬆手,那球呯地砸在宮平肚子上,砸得他肚皮生疼。然後方泉又讓他直立站好,把手背在後面,自己則戴上副拳套,照著他的肚子打了起來,簡直苦不堪言。
“怎麼樣,還要繼續練嗎?”挺過一輪訓練後,宮平已經趴在地上再不願起來,方新星蹲在他旁邊,笑吟吟地看著他問。
“繼續。”宮平一邊喘氣一邊說,“我倒要看看,地獄能有多可怕。”
“地獄?”方新星笑了,“這還差得遠咧!你要是想成為真正的職業拳手,這種訓練的強度還要提升幾倍。”
“媽呀。”宮平只覺眼前發黑。
離開了方泉家時,宮平的全身都疼得厲害,但這種疼痛卻有另一種神奇的力量,它讓宮平感覺自己在變強。而且這種疼痛與受傷的痛苦完全不同,它讓人覺得疲憊,但卻又精神振奮。
“強者之路不好走啊。”看著宮平那副模樣,運不由嘆了口氣,“當命真苦,還是當運好,不愁生病,也沒有痛苦。”
“可很被動。”宮平說,“你的生命長短完全被操縱在命的手裡,命要是生了病,得了絕症,那運離死不也不遠了嗎?”
“是啊。”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相比之下,其實運是很慘的,因為它沒有機會,沒有任何改變自己的機會。它不能像命一樣,可以憑著意志力去鍛鍊自己的身體,讓自己變得更強壯,也無法利用智慧去改變自己的身份地位。相比之下,運確實太被動了。不過還好,我不是一般的運。”
“你是有智慧的運。”宮平笑著說,“你是好運。”
“沒錯,有了你這樣的好命,我就是好運!”運驕傲地昂起了頭。
回到家裡,俞千雨還在聊天,宮平嘆了口氣,一頭栽倒在沙發上,看著那張床,心中充滿了懷念。俞千雨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怎麼,跑到哪裡和美女風流去了?累成這個樣子。”
“你敢再拿我開心,今晚我就到床上去睡,把你當成枕頭抱被子摟,你可別抱怨。”宮平閉著眼睛,只一句就讓俞千雨閉上了嘴。
第二天上班,宮平全身痠疼,坐在椅子上一會兒一變姿勢,搞得文雅婷不住偷眼看他,最終實在忍不住了,張口問:“宮平,昨晚上哪兒風流去了?不會是當一夜九次郎了吧?累成這熊樣……”
“你們這些女人,思想怎麼這麼複雜。”宮平嘆了口氣。
“這些?”文雅婷一眯眼,嘿嘿壞笑著:“老實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宮平眼睛一翻,不自覺地學了俞千雨的招牌動作。“就是順嘴這麼一說而已。不許亂想。”
“嘿嘿,風流鬼。”文雅婷低聲嘟囔了一句,一臉的壞笑。
“走,帶你去一個地方,吃點好東西。”晚上下班一進家門,宮平就對俞千雨說。
“真的?太好了。”俞千雨歡呼一聲,“這些天光吃粗茶淡飯,都要饞死我了。”
“等著,我先給朋友打個電話。”宮平坐了下來,撥通了劉安東的電話。
“昨天我說的事,怎麼樣?”
“常輝也願意跟你幹。”劉安東在那邊興奮地說,“他現在給大廚當助手,一個月才不到兩千塊,能多賺一千多,他當然高興了。我們現在就在一起。”
“那用最快的速度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