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由,除了“俠客情懷”之外,他再找不到什麼實在的藉口,他失望了,並且因此而痛苦著。理由,你在哪裡?
驀然間,在他那焦躁不安的心底,一種瘋狂的想法湧了出來:“該死,何必找什麼理由?老子就是看這些黑道不順眼,想把它們滅了,怎麼,難道有人不高興嗎?”
這種瘋狂,並不是在這時突然產生出來的,向前追溯的話,可以發現,在盤榮對付王志學和他的部下時、在唐鄉對付陳浩和他的兄弟時,這種瘋狂便已經初見端倪,而再向前追,在賓州對付聶勇和他的和勝盟時,在唐鄉對付穆山時,甚至,在那一天裡,當那道雷將他擊中的瞬間裡,就已經在他心中隱約浮現了。
“對啊。”宮平的臉上浮現出一種笑容,那笑容非常可怕,但他自己並沒有察覺。
“何必什麼理由?我是宮平,掌握著別人命運宮平!我想要做,就去做,這就足夠了!”
寒冷的光,從他的眼中溢了出來,如果此刻有人能看到他表情的變化,一定會被嚇一大跳。
那已經不似是人眼能放出的光彩,與這種光彩相比,不論是秦逸雲那種殺人者冰冷的目光、還是凌睿晨那種智者狡黠的目光,甚至是聶勇那種野獸一般的目光,都相形失色。如果說,非要從這世界上,找出一種可以用來形容這目光的詞的話,那隻能是――惡魔。
沒有任何一種顏色,因宮平內心的變化而反映到運的身上,所以只看到宮平後背的運,並沒能發現宮平的變化。而徐子風忙著低頭講解一切,所以他也沒注意到宮平的變化。
那種光彩漸漸地收斂,慢慢地沉澱於宮平心底,宮平的表情又彷彿了正常,帶著淡淡的微笑,緩緩打斷了徐子風:“不論唐方是什麼樣了不起的人,在我面前,都只有一條死路。董紹也好,苗輝也好,其他的鳳美倫也好,柳龍文也好,在我面前,不過是棋盤上的子,我想讓他們什麼時候退出,他們就得什麼時候退出。”
這話一出口,徐子風不由一怔,他抬頭看著宮平,見到的是對方臉上那自信的笑容,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吧,我得承認,我自己也認為對於一個把和勝盟消滅了的人來說,我們這裡的黑幫也許並不算是什麼對手。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卻有種錯覺,好像你想與整個搖蘇的黑道勢力為敵似的。”
“不行嗎?”宮平笑著問。
“你瘋啦?”運在他背後叫道,呼地一下飛到他面前,“你完全沒必要這麼做。”
“你……你不是說,要來幫我嗎?”徐子風尷尬地一笑,“可幫我的話,只要解決董紹的問題就好了,你……你沒必要與整個搖蘇的黑道勢力作對啊?”
“幹掉董紹,是為了你。”宮平看著徐子風,表情依舊平靜。“至於其它幫派,只是舉趣。人,總要找一些自己喜歡的事做吧?比如有人喜歡打牌,有人喜歡讀書,有人喜歡玩女人,而我,最大的興趣就是和這種強大的對手鬥。既能滿足我的需要,又能為世界除害,這種遊戲不是很好玩嗎?”
“你……你是在開玩笑吧?”徐子風看著宮平,彷彿第一天見到他,第一次認識他一樣。的確,剛才這番話,令宮平在他的眼中變得陌生起來,過去那個老實但又聰明可靠,有力量而又安穩踏實的宮平,彷彿突然變了一個人。這個人展現出的,是一種強烈的攻擊欲,是張揚、是侵略性。
“我不是開玩笑。”宮平說,“我說的是真的。請相信,我的朋友不會在這戰鬥中有任何損失,世界除了好處之外,也不會因我的行動而遭到任何的破壞。”
運也多少有些吃驚,它看著宮平,明白宮平方才這段話,在回答徐子風的同時,也是在回答自己,它不敢相信宮平會說出這種話來。它看著宮平的眼睛,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光,於是它點了點頭:“好吧,全聽你的,老實說,我也覺得平淡地生活和這種刺激的戰鬥相比,我覺得後者更有趣。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咱們一起拼就是了!”
“好吧。”徐子風艱難地點了點頭,“如果你非要這樣做的話,我想我也無法阻止你,只是你要小心。我……會全力支援你的。”
“你就算了。”宮平緩緩說道,“你結束手頭上的一切後,就到唐鄉去吧。如果你出了什麼事,那麼我不就白來了一趟?”
“可你並不清楚這裡的一切……”徐子風說。
“你身邊總有那麼一兩個,特別忠誠於你的人吧?”宮平問,“特別可靠,而又知曉搖蘇市黑道上一切事物的人?”
“有……”徐子風遲疑著點了點頭,“是完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