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隔兩年我還會任由自己被你傷害,我也不用繼續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了。”
“有骨氣!!”
他給她一句讚賞,眸光卻恣意地停留在她的身上。
他瞪著她微露的乳--溝,他瞪著她纖細光滑的裸肩,他瞪著她櫻紅的唇瓣,他瞪著她可以迷惑千萬男人的明眸,他瞪著她倔強自傲卻美麗動人的臉龐,他瞪著……他強烈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氣和悶氣充斥著渾身的細胞。
她不懼他的危險,卻懼怕他的目光,她推開他,把自己的衣服拉好。
他突然用手將她的下巴挑起。
他明明是想用掐死人的氣力將她置入死地,手指卻不輕不重地撫著她下巴的肌膚,笑得詭譎道,“不可否認,時隔兩年,再看到你,我依然會想起你曾經曼妙銷hun的身體,所以,你要是肯陪我一夜,我或許真的會看在我們曾經親密契合的份上,不去計較你的欺騙,可是剛才你的反應……”他由下巴慢慢撫到她細緻的臉頰,“真的讓我很不滿意。”
“你剛才的所作所為也讓我對你成功倒進了胃口。”她沒有掙開他,不甘示弱地回擊他。
“很好。”
他扣好凌亂的襯衫釦子站起身,背對著她道,“你要是能一直保持這樣的清高自傲就好,我就喜歡跟這樣的你玩。”
她身上穿的還是今晚出席宴會的淺紫色禮服,此刻已經顯得凌亂不堪。
她拉好胸口的衣料,對他說,“你要是覺得你能從我這裡拿走孩子的撫養權,你儘可以跟我打官司,我不怕你。”
易宗林恢復衣冠楚楚,點燃一根菸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來是有人給了你這樣的自信,才讓你如此有底氣跟我說這些話。”
傅思俞平靜看著易宗林,“這個世界不是隻有你能主宰。”
“佔至維?”
傅思俞沉定的表情,沒有否認。
易宗林閒定自若地徐徐吐出一口煙,“兩年前幫著你策劃逃跑計劃,現在又以白馬騎士的身份出現在你身邊,他對你倒還費了些心思。”
聽出他話底的嘲弄,她憤憤道,“你不要把別人對我的情意描述得跟你一樣淡薄。”
易宗林笑了一下,彈落手中的菸灰,然後凝視她,“我淡薄嗎?”
傅思俞鐵青著臉,沒有回應他。
他又笑了一下,深濃的目光看著她,“思俞,你哪裡知道,我對你一直都用情至深。”
她將頭瞥向了一旁,覺得這是一個自己聽起來可笑而又悲傷的笑話。
用情至深?
還真的至深啊……深到她就像在地獄裡的深淵裡,怎麼都爬不起來。
充滿恨意地看著他,她說,“如果你非要跟我爭孩子的撫養權而沒有商量的餘地,那就請你直接跟我的律師發律師信吧!”
丟下這句話,傅思俞轉身就要離開-房間。
易宗林不慍不火的聲音從她的脊背後傳來,“我這輩子要做到的事,目前還沒有沒有做到的。”
她單薄的背僵了一下,“我不會怕你,你儘可以試試。”
“不送。”
易宗林恢復真實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
傅思俞挺直身體,邁開步伐,然而在即將跨出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下步伐,背對著他說,“我不懂,你根本不在乎這個孩子,卻執意要來找我的麻煩,難道你真的見不得我有一天好過的日子嗎?”
本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可是內心還是忍不住問出這句話。
他就這樣的討厭她,非要她此生都活在痛苦中他才能滿意?
為什麼不能得饒人處且饒人呢?
“你相信嗎?”他瞥了一眼她纖細的身影,“我有給你選擇,一直都有。”
“你沒有,你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入絕境,看著我承受煎熬和痛苦。”
他笑了一下,抽了一口煙,“很久以後你會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她沉痛地閉了下眼,說,“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與我無關,我只想跟你說,上天不會一直站在惡毒的人那邊,上天只會善待好人。”
“這麼說,我是你口中所指的惡毒的人,而你就是你口中所指的好人了?”
她吞噎了一下喉嚨間的哽咽說,“我或許稱不上是個好人,但我相信,上天會眷顧我的。”
易宗林冷笑一聲,將菸頭摁進菸灰缸,“我拭目以待,我這惡毒的人,究竟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