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法國並非為了治療,而是去工作。”易宗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整天無休息的工作,讓他此刻有些疲累,伸手捏了捏了眉心岑。
唐舒曼聞之皺起了眉,“難道你打算去了法國後還回來。”
易宗林移開捏著眉心的手,說,“我並沒有逗留在法國的計劃。”
唐舒曼走到了易宗林的面前,在看到他剛剛捏著眉心的疲累動作後,她蹲在了易宗林的面前,執起他一隻手,緊緊跟他相扣,泛紅的雙眸看著他,“你必須要有這樣的計劃……Kingsly,這不是開玩笑的……Dr古說你必須在一個星期內做手術,否則就算你之後要做手術,也會回天乏術的……”
易宗林掙開唐舒曼的手,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手術雖然能讓生命得以延遲,卻改變不了最終的結果。”
“可如果你什麼都不做,接下去的日子,你的病情會更加迅速地惡化。”唐舒曼凝望著易宗林清冷高大的背影,哽咽地道。
“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好,不會現在就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醫院裡。”
“你有申秘書和東方幫你處理……”
“有些事我必須親自處理……何況,脆弱從來都不屬於我。”
唐舒曼的眼睛迅速蒙上一層朦朧的水霧,她酸澀艱澀地道,“有什麼事情會比你的性命更重要嗎?”
易宗林沒有回答,也沒有轉過身,沉靜的臉龐,黑眸始終久久地凝視底下的一片燈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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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沒有想到,晚上恩同陪她出去買東西回來,會在洛威公寓樓下的路邊看到她曾經熟悉的那輛黑灰色賓利。
恩同沒有注意到,挽著她的手繼續往公寓大樓的大門走去,卻發現她突然不走了。
等到恩同困惑的時候,申秘書已經來到她們的面前,低頭恭敬地道,“夫人,總裁請您上車。”
恩同一看到申秘書整個人都不爽了,本能地把她往後面一推,自己挺立在她的面前,憤憤對申秘書道,“你什麼人啊,我們不認識你,快點滾開,不然我就報警了。”
申秘書面對恩同的惡語,仍是翩翩君子的禮貌道,“傅小姐,總裁只是要跟夫人單獨談談……您可以選擇在一旁等一會兒。”
“我……”
恩同還沒開口,申秘書已接著又說,“或者,傅小姐你更願意讓我在這裡陪你聊聊。”言下之意,他是有能力把傅恩同留在這裡,不讓她去打擾易宗林和傅思俞的談話的。
恩同氣惱,“你……”
申秘書沒有再理會恩同,繼續跟傅思俞說,“夫人,我相信如果總裁真的要跟您單獨聊聊的話,您是無法拒絕的……請上車吧!”
“混蛋,我姐姐才不要跟那壞蛋再單獨說話,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佔總……”
恩同要拿出手機的時候被傅思俞阻止了,她對恩同說,“如申秘書說的,如果他此刻一定要跟我‘談話’,我想我是拒絕不了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易宗林的手段,她沒有必要去做無謂的掙扎,更何況,她對見易宗林沒有任何的畏懼。“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大姐……”
傅思俞跟恩同點了下頭,示意恩同放心,然後跟著申秘書走向了停在路邊的那輛賓利。
恩同站在原地,憤憤不平地跺腳,卻又沒有辦法找人來幫忙,因為等佔至維真的趕到了,傅思俞恐怕和易宗林已經談完。
……
在明亮的路燈下,黑色的車窗裡,隱約透出那個人英俊的輪廓。
傅思俞必須承認看到這熟悉的輪廓,她的內心百味雜生,但這些感受裡,再沒有了一絲戀棧。
申秘書替傅思俞開啟了車門,傅思俞卻沒有上車,只是冷冷睇著車裡的人,“易先生看來此生都改變不了掌控他人的習慣。”
剛才她要是不答應,恩同此刻恐怕又會被他命人控制著,以來威脅她吧?
易宗林從車上走了下來,如以往的俊逸翩翩,全身散發著與生俱來般的尊貴。
看著易宗林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沒有料到,她早已經平靜的心,瞬間還是起了劇烈的波動。
易宗林看著她,眸色諱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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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距離上一次見他也不過是幾天的時間,這一刻他站在她的面前,恍然間竟讓她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依然是那麼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