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俞扭過頭,看著易宗林的眸色黯淡,“你覺得你逼著我這樣做,在不久的將來我就會感激你嗎?”
易宗林搖了下頭,“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為恨我,而拿你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我不是沒有選擇。”
“說說看。”
“醫生說我可以做藥流,藥流相對身體的傷害小一些,風險
也不大。”
易宗林嚴肅地看著傅思俞,“你確定要以這樣的理由來說服我?”
傅思俞怔忡。
易宗林緩聲回答,“兩天前我得知你懷孕的時候,就已經跟我美國的那個醫生朋友打過電話……他說你的身體不適合流產,尤其是藥流,它的風險會比手術更大,因為一旦藥流沒有處理好,後期需要再做刮宮手術的話,你將不止會出現大出血的情況,你還會有感染的危險,那麼,你將會面臨一個連婦科醫生都緊張的處境。”
其實傅思俞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藥流,因為在她懷Prince的時候,醫生就已經跟她說過,她的身體最不適合的就是藥流。
傅思俞懊惱,“我自己的身體,我可以負責。”
易宗林深深注視著她,“你確定你說這樣的話,是對Prince負責任?”
傅思俞臉色蒼白,她發現,易宗林總能輕易抓住她的弱點。
易宗林把手裡的粥重新放在床頭櫃上,對傅思俞道,“粥已經涼了,你沒胃口多少也要喝一點,如果不想喝粥的話,就讓管家命廚房做其他的給你吃……我早上還有事,可能要到中午才回來,你有事就打電話給我。”
傅思俞沒有理會易宗林。
易宗林起身,走出了房間。
……
易宗林離開後,傅思俞無力地靠在了床頭上。
她呆滯地看著天花板,腦海裡是易宗林剛才關心她的言語。
她能夠感覺得到,現在的他,是真真實實的想要彌補她……
可是,她內心一點觸動都沒有。
不管他如何對她,在今後的日子裡,她都不會接受他這份好意……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彌補的,比如一個人的心。
一顆破碎的心,就算再去修補,終究都會有裂痕。
他如果想要補償的話,那就讓時間倒流,讓她從未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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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林會所。
易宗林已經在打球的地方等佔至維。
佔至維到來的時候,偌大的高爾夫球場只有易宗林一個人。
顯然,易宗林包下了整個球場。
佔至維從球童那裡接過杆,走向了易宗林。
申秘書上前通知了易宗林,易宗林卻沒有因為佔至維的到來而停下正準備揮出的一杆。
佔至維於是站在旁邊,欣賞著易宗林的球技。
在易宗林一桿進洞以後,佔至維豎起手鼓掌道,“易總真是好球技……若是今天約佔某來是切磋球技的,佔某甘拜下風。”
“佔總謙虛了,今天天氣不錯,我只當約佔總來運動一下,沒有比試興致。”易宗林對佔至維道。
“既然易總這樣說,那我就獻醜了。”
佔至維的球技其實不賴,每一次在易宗林一桿進洞以後,他都能夠跟著揮杆進洞,球技跟易宗林是不相伯仲的。
但是,這兩人,今天顯然都不是來比試球技的。
易宗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跟他的性子一樣,深沉陰冷,難以接近,佔至維則是一身白色的運動服,看起來溫潤如玉。
所以,在打球時率先開口的是佔至維,“不知今日有如此好的雅興約佔某來此打球是為了什麼?”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佔南天夫婦只有佔總你一個兒子。”易宗林開口,回答的卻是跟佔至維的問題毫不不相干的反問。
佔至維露出一抹溫潤的笑,“易總記性不錯,我的確是家中的獨子。”
“所以,佔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並且從小就生長在一個和諧溫暖的家庭中。”
“可以這樣說,我父母向來都很疼愛我,只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這個時候我卻孝敬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