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俞搖著頭,依然無法揮去腦海裡唐舒曼死亡的畫面。
易宗林隨即用自己的下巴抵著傅思俞的額,柔聲地道,“我陪你回房。”
傅思俞沉痛地靠在易宗林的懷裡。
易宗林疼惜把傅思俞眼角的淚痕拭去,在她冰冷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隨即擁著她走向二樓。
易宗林一直坐在床沿看著傅思俞,直到傅思俞睡著,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這才小心翼翼地從床沿上起身,生怕吵醒好不容易睡著的她。
把房門輕輕關上後,他小聲囑咐站在房門外的安嫂,“不要讓諾言打擾到夫人休息。”
安嫂點點頭,“小諾言剛睡著,她醒了我會帶她去廳裡玩。”
易宗林頷了一下首。
安嫂隨之退下。
……
易宗林來到一樓的書房時,東方傾已經等在書房外。
易宗林徑直走進了書房,在辦公桌後坐了下來。
東方傾跟著進了書房,站在辦公桌前恭敬地道,“老闆,申靖跟我說,今天早上已經有數家媒體打電話給公司,希望能夠得到婚禮現場的媒體入場券……申靖他說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些媒體。”
易宗林把頭靠在了椅子上,俊逸的面容沉靜,薄唇淡逸,“告訴申靖,婚禮如期舉行。”
是的,易宗林和傅思俞的婚禮原本是定在一個星期以前,但由於易宗林和傅思俞之間出了信任問題,易宗林就把婚禮延後了一個星期。
這個決定是在傅硯清綁架傅思俞前易宗林獨自在公司思考了一晚後所決定的。
“是。”東方傾隨即拿出手機,走到了一旁給申靖打去電話。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東方傾打電話的時候,易宗林書房的房門被人從門外踢了開來。
東方傾嚇了一跳。
就見霍夫曼不顧傭人的阻撓,橫衝直撞地走進了書房。
易宗林靠在椅背上,一貫毫無表情的俊容看著眼前怒意沖沖的霍夫曼。
東方傾見狀,連忙示意傭人退下。
待戰戰兢兢的傭人退下之後,霍夫曼才開口,“Kingsly,你準備在舒曼葬禮的第二天,就舉行你跟思俞的婚禮?”
易宗林面容淡漠,“這兩者並不衝突。”
“並不衝突?”霍夫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會從易宗林的口中聽見的話,他瞪大的雙眸如銅鈴一樣怔怔盯著易宗林,“一個深愛你的女人為了你而死了,而你只是循例一樣出席她的葬禮,連祭奠都沒有,還要在她葬禮後的第二天迎娶別的女人?”
易宗林雙手合十扣在桌面上,“人死不能復生,你應該學會節哀。”
霍夫曼聽聞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他一把衝到辦公桌前,揪住易宗林的黑色西裝領子。
東方傾看到這一幕,第一時
tang間選擇阻止。
易宗林跟著霍夫曼的力道站起身,卻揮手示意著東方傾退下,沉靜淡漠地望著霍夫曼。
霍夫曼真想一拳頭揮在易宗林的臉上,但他向來都不是一個容易失去理智的人,他緊緊地揪著易宗林的衣領,身體因隱忍全身的怒意而微微顫抖,連牙齒也跟著抖動……但在最後,他還是狠狠地鬆開了易宗林。
然後,霍夫曼把一記拳頭用力打在辦公桌面上,隨即,雙手無力地撐在辦公桌面上,雙眸因為唐舒曼的死而赤紅。
易宗林徑直從辦公桌後走出,面對霍夫曼的哀痛,他直到走到書房門的時候,才停下腳步,背對著霍夫曼淡然開啟薄唇,“我對舒曼的死,同樣抱持著傷痛,但這份傷痛並不意味著人不應向前看……我對思俞的虧欠,超越我這一生對任何人的虧欠,我應該要給她這樣一個婚禮,至於舒曼,我只能很遺憾會是這樣的結局,但我內心深處一定會有一個位置是留來祭奠她的。”
霍夫曼沒有再說話,心痛的淚水卻一滴滴地落下,重重敲擊在辦公桌面上。
易宗林回頭,凝視了一眼霍夫曼,在邁開步伐之前,他最後對霍夫曼說了一句,“節哀順變。”
。
傅思俞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換了身家居服,她來到一樓。
安嫂原本正在餐廳忙碌,見到她,隨即從餐廳走了過來,“夫人,您醒了啊!”
傅思俞點點頭,時間充足的一覺,的確讓她此刻輕鬆不少,她問,“諾言呢?”
安嫂回答,“夫人您放心,小諾言剛才在廳裡的沙發上玩了很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