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俞約了恩同去逛街。
現在正是旅遊的淡季,恩同的時間多了起來。
傅思俞像上一次逛街那樣,買了很多的東西,大喇喇地刷易宗林的卡,所到之處,都被人奉為有錢貴婦。
恩同這次並沒有買什麼東西,畢竟賺錢的能力有限,又不願意她買來送給她,所以變成專程的來陪她逛街。
一直逛了兩個小時,她們才在街邊的一個咖啡廳坐了下來。
恩同叫了杯咖啡,替她叫了杯溫水,兩姐妹天南地北地閒聊著,不遠處易宗林的保鏢正以高度的專注保護她。
恩同跟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那幾名保鏢,趁這幾名保鏢在抽菸的時候,恩同突然放下咖啡,從包包裡迅速把一份資料遞予傅思俞。
傅思俞並不意外,因為她今天約恩同出來的目的正是如此。
她用電腦發了郵件給池意,池意跟她說佔至維已經調查到事情的真實情況,於是她讓池意轉告佔至維,她今天會約恩同。
傅思俞很自然地把資料收進自己的手包裡,而後繼續跟恩同閒聊。
驀地,傅思俞去了洗手間。
恩同雖然陪著她,卻只是等在了洗手間的門口。
她很清楚這樣才不至於惹那幾名保鏢的懷疑,因為她們的一舉一動,這幾個保鏢都會跟易宗林稟告。
在洗手間裡,傅思俞把恩同給她的那份資料拿了出來。
剛才她的手並沒有顫抖,可是此刻,她握著資料的手竟抖得厲害。
她然後做了幾個深呼吸,試圖穩定住自己的緊張,可是,她依然無法鎮定下來。
最後,她閉上眼,靠在了洗手檯上。
她在腦子裡默默祈禱等會兒看見的內容不是她心底所想的那樣,她祈禱眼前她所擁有的一切都不會改變……
在最後一遍的祈禱中,她睜開了眼。
捏著資料的手指仍舊顫抖,但她的目光還是準確地看到資料上的圖片和檔案。
資料上面清晰的圖片和檔案,讓她的心頭越來越揪緊,呼吸越來越困難,然後,資料因為她無力的手指而滑落,她整個人幾乎癱倒,幸好,她剛才靠在了洗手檯上。
眼淚突然像破堤的洪水湧出,傅思俞不願意相信,不斷搖頭……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事實的。
傅思俞在心底不斷跟自己這樣說,可是資料上的圖片和自己卻清晰地躍入她的腦海中。
她相信佔至維不會作假騙她,何況眼前的資料怎麼都不可能為假,因為,資料上易宗林出現在法國的照片,佔至維是不可能做到合成的。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
傅思俞痛苦地搖頭,顆顆眼淚如斷線的珍珠飈離眼眶。
為什麼要讓她知道這樣的事實?
她本來可以好好的跟他分道揚鑣,哪怕最終為了身體逼不得已留下孩子,她和他也不會再有交集……
她寧願跟他從此以後再也瓜葛,也不要像現在這樣……在得知到過去的事實後,恨著他。
他怎麼能夠那樣草菅人命?
現在怎麼辦?
過去這些天的恩愛,如果不成為事實,就要成為演技……
她在回到他身邊,讓人調查這件事的時候,她以為她就算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她也能夠堅定地做出抉擇,可是現在,她好難受,好痛苦……
他沒有想到他會真的在乎她,真的把所有的寵愛都給她,這讓她如何能夠堅持之前跟他在一起的初衷?
可是……
她不能戀棧他的這份溫柔,就算他這次是出於真心。
她不能夠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不管他現在有多麼的在乎她,有多麼的寵溺她,她都不可以……她怎麼能夠跟這樣草菅人命的人在一起呢?
怎麼辦?
現在她該怎麼辦?
……
從洗手間裡出來,傅思俞的臉色是蒼白的。
恩同只是負責把資料給傅思俞,並不知道資料的內容,所以看到傅思俞整個人虛軟的樣子,她嚇了一跳。
不遠處的保鏢看到了她的氣色不對,再也沒有辦法躲在暗處,立即跑了過來,關心地問她,“夫人,您氣色不太好,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傅思俞沉浸在兀自的思緒了,過了好久才抬起呆滯的眼眸,看到三個保鏢正關心地看著她,而另一名保鏢則在跟他的老闆打電話。
傅思俞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