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門口,暮夏揹著書包正朝他們走來。
劉二送暮夏去醫院回來的時候說,暮夏傷的挺嚴重,可能不會這麼快回來上學。
所以,當靜夏看見暮夏的時候,眼裡有欣喜,但比欣喜更多的,是心疼。
她知道暮夏一定是怕耽誤太多功課,所以提前回來了。
走到靜夏面前的時候,暮夏的表情有一絲尷尬,因為他被他媽媽打到住院的事早已在村裡傳了個遍,班裡的同學自然也都有所瞭解了。
“暮夏,你……回來啦”看著暮夏布滿傷痕的臉,靜夏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話題。
“嗯!”暮夏輕嗯了一聲。
“還……疼嗎?”看著靜夏臉上的那道傷痕,暮夏的心裡像針扎一般狠狠的疼了一下。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靜夏搖頭。
跟暮夏比起來,她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呢!
“暮夏,你沒事吧!”
小胖坐在趙龍的位子上,關切的問候著。
“沒事了”
暮夏一邊回答,一邊從書包裡取出書,再把書包放在抽屜裡。
班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跟暮夏熟悉的人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對他看著,不太說話的人都各忙各的事,寫作業的寫作業,發呆的發呆。
“這是這幾天老師佈置的作業”
靜夏把自己的書遞到他面前,要做的作業都用鉛筆給圈起來了。
那些都是新學的內容,暮夏沒有上過,但他接過書,粗略的看了看書上的案例,就揮筆順暢的做起了作業。
第二節課是班主任鍾老師帶的語文課,鍾老師是一個年近五十歲的婦女,她的鼻樑架著一副近視眼鏡,身體有些微胖,臉上卻總是帶著和藹的笑容。
暮夏一直都很喜歡她,他在鍾老師的身上,感受到了媽媽的溫暖。
鍾老師站在講臺上看到暮夏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但其中包含的無奈卻也是顯而易見的。
剛上學的那會兒,因為暮夏不太愛說話,鍾老師一度認為他有嚴重的自閉症,有一天放學後就悄悄的去到了他們家家訪,可是她還沒踏進家門,就看見了林秀蓮拉著暮夏的耳朵又是打,又是罵。
第二天,她就把靜夏叫進了辦公室,詢問她暮夏在家裡的狀況,靜夏如實的告訴了她,她聽後沉默很久,最後沉重的嘆了口氣說:“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那節語文,暮夏上的很痛苦,他總是在身上,臉上不斷的輕輕的撓著,他臉上的痕跡,一撓就微微的泛紅。
下課後鍾老師把他叫走了,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上多了一瓶藥水,那是鍾老師給他的,讓他每天在痕跡上塗上一些,這樣會好的比較快。
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鈴一響,班裡的同學就陸陸續續的都走完了,暮夏也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可是靜夏卻坐在位子上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暮夏碰了碰她的胳膊問:“還不回家嗎?”
靜夏抬頭看了他一眼,拉著他坐下,表情有些虛弱的說:“我肚子有點疼,先坐一下,等會兒再走吧!”
“沒事吧?是不是又喝冷水了?”暮夏的臉上滿是焦急。
靜夏總有個改不了的壞習慣,就是愛喝沒有燒過的井水,炎炎夏季,清涼的井水確實很解渴,可是喝多了就會肚子疼,為此暮夏經常指責她,說她沒常識。
“沒有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先陪我坐一下下啦”
靜夏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拉著暮夏的胳膊。
暮夏不放心,說:“要不回去找陳爺爺看一下吧!”
“不用了不用了,休息一會就好了,沒那麼嚴重”靜夏連連搖頭。
面對靜夏的執拗,暮夏沒轍,只好先陪她坐著。
大約過了十分鐘,小胖氣喘吁吁的跑進了教室,他大口的喘著氣說:“靜夏,好了,可以過去了”
暮夏不明所以的轉臉看著靜夏,靜夏那滿臉痛苦的表情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奸詐的笑容,暮夏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皺著眉頭問她:“你們兩個幹什麼呢?”
靜夏起身,從書包裡掏出紅領巾矇住他的眼睛說:“這是秘密,你不準把它拿下來,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雖然很好奇,但暮夏最終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靜夏和小胖帶著他走出了教室,走出了學校,來到了學校後面的一棵大樹下。
靜夏鬆開了暮夏的手,和小胖兩人並肩站在他面前,拍手對他唱起了:“祝你生日快樂,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