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跟一個只會喝酒的爸爸。”
若說幾十年前,那四人倒是也正常的,現在是和諧社會,有木有,怎麼會死人呢?
她好像也看出了陳二嘎的疑問,於是就繼續道:“我爸以前是混黑社會的,後來因為一樁買賣被人家打瞎了眼睛,而且我的幾個兄弟姐妹也被打死了,現在他就只能靠著喝酒過日子了,而且他還很喜歡喝好酒,一喝就是一天,我雖然討厭他,但是他總歸是我的爸爸,我也沒有辦法。”
這樣的故事在社會上簡直太多了,這樣的悲劇也很感人。
可惜陳二嘎一點也不覺得感動,因為這種事情不是他能管得著的,他也向來不太愛管閒事。
不過反正閒著無事可幹,吹吹牛的話,倒不失為一個好的談資。
“可是你爸以前在道上混的時候,應該會有點積蓄的,難道全部都敗光了嗎?”陳二嘎將香菸在菸灰缸裡面掐滅,又點燃了一根,道。
幽雪長長地嘆息著,道:“他被人打瞎了眼睛之後,他老大就把他踢出了行會了,一點補貼啥的都沒給他,所以現在就成這樣了。”
陳二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幽雪,道:“這個老大是做什麼的,對手下的人不免太狠心了一點吧。”
說起這個老大來,幽雪的臉上露出一種很恐懼的表情,緊緊地閉著嘴,嘴唇囁嚅著,好像不敢說出這個老大的名字來。
別人越是不想說,陳二嘎就越是想知道。
“說吧,反正現在就我們兩個人在這裡,你就算罵了總統,也沒有人敢對你咋樣的。”陳二嘎微微一笑,道:“很多事說出來的話,心裡也會覺得好受一點。”
也不知為什麼,陳二嘎的笑容給人一種自信跟力量,幽雪的恐懼感一下子就消失殆盡了,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道:“那個人說出來的話,也許你也聽說過的,他的名字叫做陳大康,道上的朋友都稱呼他康爺。”
陳二嘎一怔,他想不到這件事居然跟陳大康有關。
“這個人我當然聽說過,你爸既然是跟陳大康混的,那估計名氣也不小,你說出來我也許也知道。”陳二嘎忽然對這件事來了興趣。
幽雪垂著頭想了想,然後嘴巴里面蹦出五個字:“我爸叫葉尚。”
陳二嘎失聲道:“你說你爸叫做葉尚?”
幽雪想不到陳二嘎居然這麼吃驚,不覺有點詫異,點了點頭,道:“是啊,是叫葉尚,怎麼了?”
她當然不知道陳二嘎不但跟葉尚有過一面之緣,而且還比較敬重那個葉尚,畢竟葉尚的修為還在他之上呢。
幽雪說葉尚的眼睛被打瞎了,而陳二嘎見到的葉尚也是戴著一個墨鏡的,興許就是怕人家看出來他是個瞎子,這樣看來的話,兩人應該就是同一個人了。
如果葉尚是瞎子的話,那修為的高深就真的有點可怕了,試想,一個瞎子不需要任何一個人幫助,能夠自由的行動,這人的感知力該有多麼強悍啊。
見陳二嘎一下子思維陷入了沉頓去了,一語不發的,幽雪不知道咋回事,試探著問道:“你怎麼了?”
陳二嘎忽然從床上爬起來,坐在了幽雪的面前,這一迅速的舉動把幽雪嚇了一跳,幽雪還以為陳二嘎要強姦她,本能地雙手護住了自己那肥碩的胸部。
誰知陳二嘎只是問了她一句話,道:“你說你爸叫做葉尚,那你怎麼姓慕容呢,難道你跟你媽姓的?”
看到陳二嘎並沒有要強暴自己的意思,幽雪這才鬆了口氣,道:“我以前就叫做葉幽雪的,我爸怕我被人家查出來跟他有關係,於是就讓我改姓了。”
陳二嘎雙眼直視著幽雪,好似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再說假話。
陳二嘎嚴肅起來的時候,兩隻眼睛就好像是兩把鋒利的刀刃一般,兩人不寒而慄。
幽雪很害怕這種眼神,感覺低下頭去,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我覺得你這個人還挺不錯的,所以就把身世跟你說了。”
“好……”陳二嘎忽然笑了起來,道:“說的好啊。”
幽雪睜大了眼睛,小嘴緊緊地抿著,都說一個人“一日三變”,可面前的這個男的轉瞬之間就變了幾變了,讓人著實是捉摸不透啊。
“幽雪。”陳二嘎很誠摯地看著她,道:“我決定,我要給你十萬塊錢。”
“啊?”幽雪吃驚地望著陳二嘎,有點說不出話來了,難道是自己在做夢嗎?還是說自己碰上一個十足十的瘋子?
陳二嘎當然不是瘋子,是瘋子就不是陳二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