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臺前,粟岸年朝江蕭白點點頭,江蕭白松開了蘇晴空。
粟岸年拉著蘇晴空走到了最前面,示意婚禮司儀讓讓,然後拿起話筒,目光在全場掃了一眼,忍不住低笑了一聲,“各位好,我是粟岸年!”
全場響起來雷鳴般的掌聲。
粟岸年兩手微壓,待全場安靜下來,繼續說道:“我知道在場的諸位都很好奇!我也是激動的難以自持,今天是我女兒蘇晴空和江蕭白大婚的日子,身為父親,我既難過又高興……”
“什麼?他們是父女?真的假的?”
全場議論紛紛,在場的記者們拿起了手裡相機或是攝相機,閃光燈啪啪直閃,拍個不停。
有人看到前排座位上江家和羅家人一點也不意外的表情,大抵知道這就是事實了。
“還別說,蘇小姐和粟先生長的還是挺像的,尤其是臉的下半部分,下巴和嘴巴簡直是一模一樣!”有人看出了名堂。
“不是說粟先生膝下無兒無女嗎?怎麼突然冒出一個女兒?”
“這年頭誰還沒個私生子女的?尤其是粟先生這種人,無兒無女才是奇事一樁!”
“看來新聞要重寫了,蘇晴空根本就不是灰姑娘,而是徹徹底底的公主!”
“那種氣質,說是灰姑娘,恐怕也沒有一點說服力吧?”
臺下議論什麼的都有,還有人拍了照片悄悄點了傳送。
粟岸年繼續說道:“……所幸的是,晴空的成長我缺席了,但她的幸福,我及時趕到了!我對我女兒心懷愧疚,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我會不顧臉皮,替我女兒好好考察江蕭白……”
眾人被粟岸年一本正經開玩笑的模樣,逗的鬨然一笑。
粟岸年沒再解釋什麼,在這輕鬆的氛圍中,拿起蘇晴空的手,嘆了口氣,然後鄭重的交到了江蕭白的手上。
“好好待她!”
“我的使命!”
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婚禮的司儀了。
婚姻誓詞,蘇晴空早在婚姻登記處時就跟江蕭白一起宣讀過,所以,算是熟門熟路。
她只知道自己應該回答‘願意’,不管將來遇到什麼,會經歷什麼,哪怕風風雨雨,她都願意跟他一起承擔。
她是他的妻,選擇了他,他便成了她頭頂上的那片天,從今以後,她的喜,她的笑,她的滿足與幸福,都將和他緊密相關。
江蕭白也回望著她,她今天真美!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人群中最閃亮最特別的那一個,不管是她哭泣的時候,還是在他面前耍小聰明的時候,他只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沒有錯。
愛她,就要給她最好的!
他辦到了!
她也一直在背後默默的等著他,從來沒有問一句。
她信他,他信她願意信他!
到了互戴戒指的時候了,江蕭白之前領結婚證的時候,就為二人準備好了戒指,也已經戴了不短的時間,這一次,不過是重新演示一遍而已。
但當蘇晴空看到盒子裡那個藍寶石戒指時,怔了一下。
這不是她的婚戒,而是粟岸年打算送給母親,又轉送給她的那枚鳳凰于飛。
江蕭白抬起她的手,把那枚鳳凰于飛拿出來,低頭為她慢慢套上,聲音裡充滿著深情。
“這枚戒指被我從岳父那裡買過來了!和你的項鍊和耳環,剛好配成一套!”
蘇晴空不信,父親怎麼會收他的錢?
“那你為什麼不把項鍊和耳環一起買下來?”
“太貴!婚戒只能由我來送,何況那項鍊和耳環不是已經屬於你了嗎?”
蘇晴空忍俊不禁,從來不知道他也有這麼摳門的時候,“那……我不是有兩枚婚戒了?”
“一隻手戴一個,就這麼任性!也意味著,你被我娶了兩次,這一輩子,還有下一輩子,你都是我的人!蘇晴空,你明白嗎?”
戴好戒指,江蕭白低下頭,不等司儀開口,就吻上了蘇晴空紅豔豔的唇。
“蘇晴空,你真美,今晚我要你!”
這個吻,熾熱而纏綿——
袁妙旋望著臺上熱情擁吻的二人,不由得一陣面紅耳赤,偷偷打量了坐在不遠處的羅總一眼。
卻見他面無表情的盯著臺上,目光迷離,似乎在看晴空和江總,又似乎目光穿透了二人,看向了不知名的某處,像個石刻的雕像一般,孤獨而寂寞。
袁妙旋臉上一黯,咬緊了唇,耳邊傳來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