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菀抓到了一絲半縷的希望。
當初將她和春花關在黑屋,不就是想逼簡言現身嗎?簡言手裡一定有於柏徽需要的東西。如果簡言真的不在了,於柏徽怎麼可能把她們兩個留下,這完全沒有理由。
而且在船上的時候,喬菀並沒有看見於柏徽,她昏倒之後一定發生過什麼。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可簡言的手受了傷,他現在會在哪兒?沈若天呢,還有口口聲聲要她死的彎彎呢?
怎麼會一覺醒來,只和春花兩人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裡,是美國嗎?
於柏徽走後,喬菀強忍著內心巨大的波瀾掀開被子下床,仔仔細細看這房間的佈局。
這個房間看上去不是酒店的商務套房,反而更像是某人的私人府邸裡的主臥。
有著異域風情的繡花地毯,一直綿延到看不見的角落。喬菀蹲下身子一看,地毯上的圖案由金絲勾勒,做工很考究,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她起身,繼續審視面前的格局。
這個府邸的主人一定愛酒如命,似乎和簡言有著一樣的愛好,房間的酒櫃裡放的都是紅酒。
從標籤來看,應該都是世界知名的珍貴佳釀,每瓶酒的瓶身上都帖有一個小標籤,上面寫著日期。
喬菀猜想,這日期應該是放入酒櫃或者是主人得到酒的日期。
可是她很快發現了不對,酒瓶上的日期竟都是單數,而且每一瓶酒的日期都相隔三個月,不多不少。
再到牆壁上橙黃色的牆紙,若細看,能發現很多奇怪的文字,不是中文,不是英文,也不是法文,更不是義大利文,倒有些像泰國的文字。
喬菀走到窗邊,刷得一下拉開窗簾,一眼望去,她瞬間驚呆了。滿滿一院子的罌粟花,開得嬌豔欲滴。罌粟花沒有任何香味,它象徵著罪惡之源,雖然美麗,卻代表死亡。
照料的工人面板黝黑,眼睛特別有神,從外貌來看還真有幾分像泰國人。
凝視了片刻,她從窗戶上看到了於柏徽的身影。工人雙手的掌心相貼,極其恭敬。
難道這裡,是於柏徽的府邸?
生怕被他發現,喬菀很快將窗簾合上,只露出一小條狹隘的縫隙,屏氣凝神地繼續審視著一切。
就在喬菀拉上窗簾後不久,於柏徽突然抬眼望向視窗,喬菀的心砰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