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衍解了身體裡的盅,這自然要他親自出現,不然解什麼呀?
季唯衍卻是倚靠在車子的椅背上,靜靜的看著手裡的手機,他不是不下車,而是收到了手下從新加坡那邊發來的訊息。
“江誠對新公司動手腳了。”
季唯衍若有所思,眉頭也緊皺了起來,他才剛開始,江誠就怕了嗎?
“阿染,快下車,你怎麼了?”喻色揮手招呼了他半天也不見他下車,只好親自跑了回來,解盅比什麼都重要,為了他她可是親自上陣跑了二十幾天呢,為的就是這一天,他說什麼也不能給她臨陣退縮。
“晚點等我電話,先不必理會。”回了這一句,季唯衍便收起了手機,慢悠悠的步下喻色才開啟的車門,頃刻間,他高大的身形就籠罩住了喻色的嬌小,兩個人站在一起,竟是那樣的和諧和般配,女的靚男的帥,最主要的是那氣場,即便季唯衍到現在都沒有在眾人面前說一句話,可是,姜阿婆頓時就感覺到了壓力,她就有一種感覺,這男人要是想要捏死誰,只需輕輕動一動手指頭,那人也就完了。
喻色和季唯衍並肩走到姜阿婆的面前,許山已迎了過來,“先生,這就是姜阿婆。”
“嗯。”季唯衍只淡淡‘嗯’了一聲,再無言語。
可就這一聲,驚得姜阿婆一個抖擻,“喻小姐,是不是他被下了盅?”
季唯衍這才正色看向姜阿婆,眉色也柔和了些,他沒想到阿婆竟是如此的行家,只是可惜有那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季唯衍惜才,“阿婆,走吧。”
於是,阿婆在前,他和喻色在後,再後面就是許山和村裡的幹部,然後,還有村裡的七大姑八大姨,反正,只要能走路的都來看熱鬧了。
村裡百年不遇的熱鬧。
甚至,還有七八里地之外的隔壁村的人也來看熱鬧了。
喻色和季唯衍是被數百雙眼神送進姜阿婆的家裡的。
一張方桌,姜阿婆客客氣氣的擺正,請季唯衍和喻色坐下,喻色卻不理會她,轉身讓身後跟來的村長和村幹部一起坐了,“馬村長,昨晚酒桌上商談好的事情你也是聽到的,可是現在姜彪對我意圖不軌,還使用下三濫的手段用藥香迷倒了我的司機、嚮導還有保鏢,如今證據確鑿,就請幾位做個見證,這樣的人渣絕對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喻小姐說的是,這次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
喻色比季唯衍更熟悉這村裡的人,所以,她便開口了,一旁的季唯衍在她每說一句的時候都輕點一下頭,示意著他的支援,他並不說話,可是那神情卻讓任何人也不敢忽略他的存在。
有他支援,喻色更有底氣了,感受著方桌下那隻大手輕握著自己的小手,那種感覺很溫暖,等季唯衍解了盅,等她和簡非凡離了婚,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那一天,還會遠嗎?
她有些等不及了。
“季先生,對於姜彪的處理,請你發表一下意見。”雖然喻色這次佔了理,還把姜彪抓個正著,可是姜彪到底是村裡的人,所以村長還是很慎重的詢問每一個人的意見,自然也包括氣場不凡的季唯衍,直覺告訴他,只要這個姓季的不點頭,談成了什麼都是白談。
季唯衍轉頭看一眼喻色,“這件事全憑喻色作主,她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帥呀。
阿染就是帥。
他給了她充分的自由。
“那喻小姐……”
“二十萬我照給,姜阿婆馬上為阿染解盅……”
“那阿彪呢?”阿婆急了,也打斷了喻色的話。
“阿婆,我從前並不認識姜彪,不過,以我的猜測,這樣的錯他沒少犯了,應該每一次都是以你的私了了結的,你覺得姜彪這樣就不會吃苦了,可是你沒有想過,你這樣根本就是在助長他犯錯的習性,反正每一次事後都有你出來求情解決,他也就不怕了,若是這一次還是要放過他,你這兒子只怕再也沒救了。”
姜阿婆一愣,隨即慢慢抬起頭來,然後痛苦的點點頭,“喻小姐說得不錯,這孩子犯這樣的糊塗事少說也有十幾起了。”
喻色嘆息了一聲,十幾起,那姜阿婆是要付出多少錢跟人家姑娘私了呢?
“給他個教訓吧,送公安局,該怎樣就怎樣。”
姜阿婆似乎是猶豫了起來。
“怎麼,你還想有一天他為了女人殺人放火嗎?要是下次出了人命,他就要拿命去抵了,你有幾個兒子幾條命呀?”喻色加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