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猜不出她剛剛說的話他是聽到了還是沒有聽到呢?
“哦,我這就進去。”說著,她揉了揉被喻色一巴掌打得只覺火辣辣痛著的臉頰,不甘心的道:“喻色,我記下了。”
她沒說她記下什麼,可是,是傻子都能聽明白她是要記下喻色打她的那一巴掌了,若不是季唯衍及時出現,她是一定要還回給喻色的。
喻色轉身,才不想理會阮菲菲,她只想躲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安安靜靜的想一想她接下來要怎麼辦?
她卻不知道,直到她跳上計程車,直到她徹底的消失在醫院的大門口,季唯衍才轉過身走進了醫院大廳。
他一直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喻色更不知道,她才一離開醫院,季唯衍就掙開了阮菲菲扶著他的手,只一句,‘我自己能走’,阮菲菲就再不敢造次不敢扶著他了。
從醫院到酒店,天色早已經黑透了,遠處近處的霓虹襯著這夜隔外的朦朧夢幻。
t市之於她其實還是陌生的,遠不如千里之外的那座小城來得親絡,那裡見證了她和季唯衍從相識到如今的一幕幕,他們曾經那樣的深愛那樣的親近,那些過往就象是走馬燈一樣的閃過腦海,讓她又怎麼能甘願就真的放棄他呢?
不,她是真的放不下。
對他,還是深愛。
夜很深了。
深夜十一點,回到酒店的喻色先是打了個電話給家裡,她這邊才撥通,那邊曉越就已經接了起來,“媽咪……”
喻色眼睛一熱,她就知道孩子們一定是還沒睡的在等她的電話,回想著他們的小模樣,這才與他們分開不到二十四小時,她卻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她想他們。
那麼,若她將來真的與簡非凡分開了,那麼孩子們要怎麼辦呢?
離異這個詞彙對孩子們來說無異是殘忍的,也絕對會給孩子們的人生寫上最最殘酷的一筆。
想到這個,她又捨不得孩子們了。
可她與阿染,她又真的放不下。
兩相的矛盾,可她終是要取捨其中之一的。
與孩子們說著聊著足足有半個小時,直到那邊傳來接二連三打哈欠的聲音,她才哄勸著他們三個結束通話電話去睡了。
喻色洗了個澡,一身清爽的靠在床上,本想著萬事都等明天再說,可,睡不著的她再也等不及了,想了又想,她拿起又打給了江君越。
那頭,響了七八聲才被接起,“大晚上的,你孩子都有了,還好意思半夜三更吵得人家不得安寧,怎麼了?”電話那頭,江君越的聲音不情不願的飄了過來,彷彿她的電話吵到了他和藍景伊正在進行的……
喻色臉紅,不過,想好的要請江君越幫忙的事情卻是必須要他幫忙的,反正,她是不想再退縮了,“幫我查她。”喻色深吸了一口氣低低的說到。
“查誰?”她指的是阮菲菲,可江君越彷彿聽不懂似的,非要她說出來。
“姓江的,你明知道。”喻色咬牙,這男人腹黑起來根本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渣渣,可偏偏,除了江君越她還真找不到其它的人來幫他。
“喻色,你這可是真冤枉我了,我真不知道。”起床氣稍稍的淡去了一點點,江君越很無辜的吼過來。
喻色翻了一個白眼,想到自己想要得到的那個答案,只好迫不得已的道:“阮菲菲,不過,我只要你查她和季唯衍一個晚上接觸過的人就好,其它的就不敢勞架江大總裁了。”
其它的,她自己會篩選其中所有的人來找出原因。
“那報酬呢,在商言商,既然你都叫我總裁了,那我怎麼好白做工不要報酬呢,那就是傻子了。”
喻色聽過,耳朵裡是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腦海裡卻是自己下意識的腦補出來的江君越吊兒郎當壓榨人的猥瑣模樣,雖然,他在她的記憶裡從來也沒有表現出那樣的形象來,“這樣缺錢?”她嘲諷的回敬過去,即便明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也不忘好好的調侃他一次。
“錢呢,養家餬口都沒問題,爺還真不缺,爺想的報酬是什麼,你知道。”
“呃,我不知道,而且是真不知道。”喻色學著他剛剛的話,一點不差的都回敬了過去。
那頭頓了一下,象是在吊著她的胃口似的,他不說話,喻色也不說話,好半晌,江君越才低低嘆息了一聲,“喻色你明明知道的,你要是不給我那個報酬,你的事兒就不是我的事兒,也休想我幫忙。”
聽江君越一本正經的話語,喻色“撲哧”笑出了聲,“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