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情侶房,因為淋浴房是透明的,人在房間裡可以對淋浴房裡的所有都一覽無遺,不過,這對於一個單身住進來的人來說,倒是有點浪費了呢。
英子踢掉了鞋子,包也丟在了床上,懶洋洋的就進了浴室,脫了一身的衣物,隨手開啟了花灑。
溫熱的水澆在身體上,一陣舒爽。
英子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水聲淅瀝的這一刻,水濺落的聲音清晰悅耳,可她卻只感覺到了寧靜,就在這樣的寧靜中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想去想。
不知道洗了多久,只知道熱汽薰得她昏昏欲睡。
之前那場賽車她雖然只是轉動了下方向盤踩了踩剎車或者油門,但是那種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起的感覺其實是頗為緊張的,也頗耗心神的。
所以,此時的洗浴於她來說就是一種全然的放鬆。
水依舊熱。
身體軟軟的,英子徹底的放鬆了身體與思維。
房間的門就在這時悄然的開啟了。
簡非離一臉黑線的走進了這個標間。
昏暗的光線從房間到淋浴房,透過透明的玻璃,他一眼看到水汽薰染下的女體,膠白的身子曲線玲瓏,長而黑的發鋪陳在裸白纖細的背部,就象是一幅潑墨畫,低調卻韻味無窮。
簡非離不是第一次看到陌英子的身體,卻從沒有一次如此刻這般帶給他極強的衝擊力,一瞬間,只覺鼻間一熱,有紅色的液體悄然湧出,他流鼻血了。
紅色的液體沿著鼻間流到唇際,那股溼熱讓他猛然驚醒,抬手抹去才發現他沒用的流鼻血了。
果然,越是識人事,越是會有讓人無法控制的反應。
靜靜站在門前,簡非離沒有動,他不想他的出現打擾了女人此刻的寧靜,更何況,這樣一幅美人圖如果這一刻錯過了,他不知還會不會有下一次。
默然無聲的看著女人,從沒有一刻,他覺得陌英子於他原來是這樣的陌生,他突然發現他居然一點也不瞭解她。
有時候,她就象是一個孩子,有點任性有點傲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理會別人的感受,但是這樣的她帶給他的就是一種陽光的自由的不帶任何矯揉造作的感覺。
那是在其它女人的身上所無法體會到的。
可有時候,他又覺得她是無比理智的女人,比如說放下,放下他這個男人,也許只要給她一分鐘,她就會做出決定,然後可以完全的把他甩掉。
一如今晚,她甩他,從頭到尾都不到一個小時。
而他找她,卻是費了多少人力物力。
若不是從前他派西門查過她的一切,知道她進駐酒店的這個身份證號碼,也許今晚根本沒有可能這麼順利的找到她。
定定的看著她,明明是怨是氣,可是這一刻卻又恨不得一下子把她扯過來嵌入到自己的身體裡。
時間,在悄悄走過。
英子越發的困頓了,再眯下去她覺得她站著就能睡著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進浴缸裡好好的泡一泡呢,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隨手扯過浴巾,英子旁若無人的擦拭著她白皙的身體,淋浴室的熱氣也在一點一點的消散,將她若隱若現的身體完全的展現在了簡非離的眼中。
也許是太過放鬆,也許是實在沒有想到簡非離追蹤過來的速度會這樣快,她竟然一點也沒有發覺淋浴室外的那個身形頎長的男人此時正半點不避諱的大大方方的看著出浴後的她。
長髮擦了半乾,英子便拿過了吹風機準備吹頭髮,也第一次的瞄向了牆壁上的鏡子,剎那間,她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眯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也頓住了。
一定是幻覺。
不可能的。
簡非離怎麼可以進來這個標間。
簡非離不象是那樣卑鄙的喜歡偷看女人洗澡的男人吧。
那與他優雅溫俊的紳士風度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
一定是她的幻覺。
英子看著鏡子裡的那個男人,先是輕咬了咬唇,有點疼。
她隨即加重力道,疼,這次是真的疼了,因為,她很用力。
“簡非離……”倏然的轉身,英子不遮不掩的站在簡非離的面前。
他早就看過,而且明顯已經是這個姿勢看她很久了,遮與不遮,又有什麼必要。
那便,不遮。
也許是水汽蒸騰的原因,女人的肌膚白裡透著淡淡的紅暈,竟帶著說不盡的嬌媚入骨,聽著她略帶咬牙切齒的聲音,簡非離喉結滑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