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喻染買了東西送了回去現在人終於來了,你看,就快要到了。”對講機裡,忽而偉來阿濤的聲音。
簡非凡目光徐徐掠過車窗外,淡白色的路燈下,一道頎長的影子踽踽獨行在人行橫道上,他走得極慢,讓人覺得這天下彷彿最沒用的就是時間了似的,眼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簡非凡緊了緊懷裡的小女人,讓她得以更舒服的靠著他,這才推開了車門,下了車。
夜色溫柔,清風拂過臉頰一片溫暖,他靜靜站在那裡,懷裡的女人依舊如貓一樣的偎在他的懷裡,只是這一刻,她是蜷縮成一團的。
然,簡非凡卻沒有反應過來,他面容清冷的看著迎面走來的喻染,“喻染,你站住。”
季唯衍佇足,迷糊的抬頭,這才看到簡非凡,當他的目光繼續向下而落在簡非凡懷裡的喻色身上時,他眉頭狠皺,“好狗不擋道。”也是這一刻,他心跳莫名加快,幾天幾夜的折磨迅速湧上心頭,季唯衍恨得一把扒下喻色攬到自己的懷裡,可這是在大馬路上,他沒有這個資格。
“喻染,你才狗呢,還是醉狗。”簡非凡漫不經心的回敬過去,“聽說你天天喝酒,哈哈,這樣正好。”
“好什麼?”冷冽的眸光射向簡非凡,季唯衍只要一想到這男人碰了喻色,他就想殺人。
簡非凡嘲諷的一笑,“因為喻色是不會喜歡一個醉鬼的,這樣豈不是正好,她就是我的了。”
季唯衍的目光還是全都在喻色的身上,痴痴的,呆呆的,自從他從局子裡出來,算起來這是他第三次見到喻色了。
第一次是在咖啡廳,那一次他是背對著她的,他彈琴,她吃東西。
第二次是在醫院裡,他潛進了她的病房,看到她和簡非凡‘同床共枕’。
現在的這一次,是第三次,也是他離她最近的一次,可這樣的近,他卻連觸控她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色睡著了嗎?”壓低了聲音,季唯衍象是怕吵醒了喻色似的,小心翼翼的看著簡非凡懷裡的朝思暮想的小女人。
“進去說吧。”簡非凡卻不急著回答季唯衍,而是抱著喻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也要喝酒?”
“對。”他也想喝兩杯,去去心底裡的惱火,有他這樣悲催的丈夫嗎,居然帶自己的妻子來見她所喜歡的前任。
“好,我們走。”季唯衍帶頭往酒吧裡走去,一邊走一邊好奇的還是看喻色,他不能觸控喻色,那聽聽她說說話也是好的,“簡非凡,你把喻色怎麼了?色怎麼不說話?”
簡非凡淡幽幽的瞟了一眼季唯衍,還不是就因為他,喻色心裡的坎過不去才跳得樓嗎,可這話,他終是說不出來,一手抱著喻色一手做了一個手勢,“進去說吧。”
季唯衍這個時候終於發現不對了,這酒吧門前很嘈雜,人來人往加上小攤販,那人可是不少,可喻色居然能在簡非凡的懷裡不受影響的睡著,還睡得那麼安靜,這不可能。
若不是簡非凡抱著喻色,他一拳就揮過去了,“簡非凡,喻色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紅了眼睛,他停下來,不走了。
簡非凡低頭看了一眼喻色,想起那天她不顧一切跳樓的模樣,他心一緊,還是開了口,“喻色昏迷不醒了。”
“昏迷不醒?多久了?你快說。”季唯衍一把抓住簡非凡的肩膀搖撼著,他要瘋了。
“七天七夜。”簡非凡實話實說,“所以,我抱她來見你,是希望你能把她喚醒,她該醒了。”
“嘭”,季唯衍轉身,速度極快的一拳捶在迎面的酒吧玻璃大門上,那麼厚的玻璃,卻被他強行的給震裂了,“喂,先生,這玻璃門很貴的,你要賠錢。”有保安衝了過來,要找季唯衍理論。
簡非凡黑黝黝的眸子一掃,低低喝道:“都他媽的給我退下去,有老子在呢,讓你們老闆去找我手下賠償。”
“簡……簡老大,是……是您呀,快……快請進。”簡非凡一出面,這小酒吧的保安頓時不敢囂張了,要知道,只要簡非凡一個不高興,每個月交的保護費都不止要高出這玻璃門多少錢呢,到時候,他們是得不償失。
簡非凡這才眯起了眼睛,大搖大擺的抱著喻色進去了酒吧,酒吧裡,自然有人帶路,簡非凡直接點了一間vip包廂,而季唯衍則是默默的緊跟在他的身後,一雙眼睛早就赤紅一片,看著簡非凡抱著喻色,他是有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恨,恨自己當初被算計進了局子。
恨自己沒有早些出來,若是他早些出來了,喻色也就不用嫁給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