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黃河怎能給他們機會,他的動作簡直就像是輕功水上漂,忽忽地就到了板凳的另一頭。
所有人都呆住了。動作太快,快的讓所有人都沒來得及欣賞,快的讓那些鬧事兒的小夥子們還沒反應過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這也許是有史以來最順利的一次通關了吧。以至於讓在場的鄉親朋友們,半天沒緩過神來。當黃河安全無羔地到了門前,主事人愣了愣,開始宣佈道:“進行下一個步驟,束足禮。
束足禮?是什麼意思?
直到旁邊有人拿了一條繩索,黃河才知道,八成是要綁上自己的腿腳吧?
汗顏——這算是什麼風俗啊?媽的,純粹是折騰人。
而此時的親朋好友們,思想還沉浸地剛才那驚人的畫面裡,無法自拔。
而這最後一關,黃河也不反抗,讓相關人員給自己綁住了雙腿,心裡暗下苦笑:看來,娶個媳婦兒真他媽的不容易。陳秀這邊的風俗,真是太駭人聽聞了。
見識到了黃河剛才的表現,誰還敢在這一關繼續可勁兒地鬧騰,只是預想著稍微做點兒推搡的動作敷衍之事算了,但黃河連這些機會都不給他們,雙腿一用力,繩子叭地被掙開,黃河三兩步便到了陳秀跟前。
主事人這才不失時機地靠近了黃河,解釋道:“新郎官兒,別介意,這些都是我們的風俗,入鄉隨俗吧,現在,你可以給新娘子戴上新娘花,抱新娘上車了。”
黃河點了點頭,替嬌羞的陳秀把寫有‘新娘’的花別在胸前,正要領著她往外走,卻見陳秀的父親和姐姐都猛地哭了起來。
親人出嫁,家人怎能不哭?這意味著,陳秀即將成為黃家的媳婦兒,她的名字也會在陳家的戶口簿裡消失,而出現在黃河家的戶口簿上,二十多年的感情和養育,在此時,一家人盡情地用眼淚抒發著對女兒的留戀。黃河不知道一家人哭女兒算不算是這邊的風俗,但就他們哭泣的表情來看,他們都的確很傷心,對陳秀的感情也是非常之深。
然後,攝相人員又給他們照了幾張全家相,整個迎親過程才算圓滿過了一半。
最後一關,也算是個不小地卡,就是新郎揹著新娘從板凳上走出院門,這一關的危險係數並不比剛才要低,但是好在陳母機靈,偷偷地給主事人安排的那幾個鬧事兒的小夥子分了分糖果遞了遞煙,並告訴他們說陳秀懷了身孕,因此,這一關便不再有人鬧騰,只是象徵性地站在兩側,目送黃河揹著陳秀從板凳上透過。
諸此種種,這才算是圓滿地完成了迎親的各種考驗,順利地將陳秀送入了婚車。
擔任婚車司機的趙佳蕊不無感慨地道:“結個婚真不容易啊,敢情處處都是生死的考驗。”
陳秀撫了撫盤起地新娘髮型,笑道:“哪有那麼容易就娶到媳婦的呀,必須得過關,吃足了苦頭才行。”
趙佳蕊望了一眼毫髮無損的黃河,笑道:“幸虧是黃河當新郎,今天這陣勢,要是攤上普通人,非得讓你們那夥人折騰殘廢了不可。”
陳秀不無思考地點頭道:“可不是嘛。我們隔壁王家地女兒出嫁的時候,新郎官過來迎親的時候,就摔斷了一條腿,雖然說是接上了骨頭,但現在腿腳還不靈活。”
趙佳蕊突然像是來了什麼靈感,道:“風俗習慣害死人啊。回頭我一定好好整理一下農村結婚風俗地新聞稿,讓社會上引起重視,看看能不能廢除這些存在安全隱患的風俗傳統。”
黃河插話笑道:“很難。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廢除的。”
婚車中地兩輛豪華大轎,載著女方的貴賓客人,隨著車隊,浩瀚地行駛到了回新郎家的路上。
這一路上,陳秀把孃家人提前用紙包了的硬幣扔在了道路的兩側——這也算得上是個風俗,具體什麼作用,只有上了歲數的老年人能說地清楚,後輩人只是照著傳統做,反正都知道,迎親回去的路上,必須得撒硬幣才行。好像是每透過一座橋,都要扔一包硬幣……,這不是在浪費人民幣嗎?
在婚車裡,陳秀偎依在黃河懷裡,沉醉地問道:“老公,剛才你地表現把我們這裡的人都給震住了呢。”
黃河淡然一笑:“你們這裡比我們那裡還惡搞,唉,真夠折騰人地。”
陳秀道:“到了你們那裡,是不是還有什麼風俗程式要走?”
黃河點了點頭,道:“當然。不過我們那裡沒你這兒多,只有一項,走板凳。”
陳秀叫苦不迭:“走板凳?天啊,這不得整死我嗎?老公,你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