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先是沉默,然後狠狠地罵道:“黃河,你,你——”半天沒說出話來。
她哪裡知道,黃河罵她,是為了保護她,當然,也有一定的暗示成分。
黃河是想讓陳秀趕快離開酷鷹,免得受自己地連累——
沒等陳秀再說話,黃河狠狠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與強冷笑地問道:“哪個小妞兒打來的電話,不會是趙佳蕊吧?”
黃河將他一軍:“這好像根你沒關係吧?”
林與強倒是佩服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從容,轉而道:“怎麼樣,想通了沒有,是合作還是拒絕合作?”
林與強剛剛問完,黃河的手機又響了。
又是陳秀。
黃河猛地按了‘接聽’鍵,朝那邊一陣猛罵:“操,你他媽的有完沒完?我今天心情很不爽,正在跟哥們兒談事兒,再煩我,老子**你!”
然後不等陳秀回話,猛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
而此時地陳秀,已經帶著‘受傷’的心靈,到了酷鷹門口,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黃河竟然對自己說這些話。她蒙了,心裡傷痕累累,要碎了。“混蛋,混蛋黃河,你不是人,你根本不是人!”此時的她,在遭遇黃河的一陣電話凌辱之後,憤怒至極,自己好心好意地請他吃飯,請他出來蹦迪,他卻這樣罵自己凌辱自己,他,他還是以前的黃河嗎?
畢竟,陳秀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沒有警察特工之類的敏銳思維。她只是沉浸在表面的憤怒中,卻沒有分析黃河這番話裡蘊藏的隱情。換句話說,如果陳秀是一位優秀地警察或者特工的話,她就很容易聽出黃河電話裡的貓膩,甚至能猜測出他現在遭遇了危險……
陳秀流淚了,淚流滿了整個臉頰,她卻來不及擦拭。
她還有勇氣去擦拭嗎?
一個在心中近乎完美的人,如此深刻地傷害了自己,而且是一種毀滅性地傷害,她一個弱小的心靈,
何承受?
車在行駛,心在流血,對於一個女人,最痛苦地事情莫過於此,她哪裡還有心情回家呢?
她在半路上找了一家酒店,買了一包煙,坐在酒店靠近窗戶的地方,瘋狂地折磨著自己,她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做,只是覺得心裡好痛,好痛。
她開始恨他,開始急劇地恨他。
同在一個辦公室,陳秀親眼目睹了黃河在華聯公司創造地神話,這個年長自己兩三歲的公司高層,輕易地走近了她地心,她沒有任何拒絕喜歡他地理由,他地一切都充滿魅力,言談舉止,行為風格,都徹底地俘獲了她的芳心,她甚至在想:像他這樣的男人活在世上,得有多少女人為他承受相思之苦啊!
她喜歡他,已經很久了。
這是不錚的事實,也是藏在她心裡的秘密,她一直不知道怎樣向他表白,她一直在尋找機會,然而,她的這個秘密還未來得及坦白,她便被無情地傷害了。她雖然不是一般地女人,但她卻有著一般女人的心,當一個女人真心喜歡上一個男人,那麼,她的眼睛裡,容不下半顆沙子。
當喜歡變成恨,或許只是短暫的一瞬間。
女人的恨是具有毀滅性的,女人有很多種表達憤恨的方式,一種是毀滅自己,一種是毀滅別人。
因此,在這家酒店裡,陳秀瘋狂地吸菸,喝酒,瘋狂地回憶著剛才黃河地那幾句話,她實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黃河怎麼會突然之間如此痛罵自己?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他這麼憤怒!
酒店的服務生,以及其他的顧客,都將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或許,沒有人明白,一個穿著時尚,如此美麗可愛地女孩,怎麼會如此傷心,一個人躲在酒店裡喝悶酒,而且還被一枝接一枝的香菸嗆的直咳嗽。看的出,她並不會吸菸,酒量也不大——
陳秀的手機,就擺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或許,她多麼希望手機會突然響起鈴聲,然後手機裡會傳來黃河的道歉聲。儘管她知道這不可能,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突然發生的一切,就像一把利劍,深深地刺痛她年輕的心靈。
她不知道自己還要喝多久。
漫無目地——
隨心所欲——
但她眼睛的溼潤,卻一直沒有停止過——
……
而此時,她哪裡知道,黃河的處境——
在那間寬敞華麗的客房單間裡,瀰漫著煙霧,他們似乎在進行一場談判,但這種談判實在不怎麼順利,煙氣之中帶著陣陣殺氣,空氣是凝重的,僵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