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柱……不對,這絕不是水柱,因為水花四淺之後,那道白芒,竟是沒有散落地面,卻是在郝浪的身前,形成了濤濤巨浪,而且那名漢子的身體,也已經向後飛退了出去,還發出了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身體飛退的途中,噴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
面前有著濤濤巨浪,郝浪卻是不能感覺到水的存在,他的身體就置身在濤濤巨浪之中,衣褲也沒有任何的浸溼,就在這個瞬間,郝浪就已經明白,這應該是千幻神玉起了作用,因為只有千幻神玉,才會擁有虛無的幻象,也只有千幻神玉虛無的幻象擁有實際的攻擊力。
“虛即是實,實即是虛,以精神為源力,想虛則虛,想實則實,虛實交雜,虛惑強敵,實則攻擊,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能殺強敵。”就在這時,郝浪的腦海中,居然響起了一個空無的聲音,似乎是雙耳實實在在聽到的,這個聲音又極像來自於郝浪的內心深處。
聲音悠遠,不像來自於周圍的空間,給人一種久遠的感覺,似乎是來自於遙遠的過去,又像是來自於深遠的蒼穹。
聽到這樣的說話聲,結合先前的遭遇,以及那每天晚上都會出現的惡夢,郝浪心中恍然,凝聚精神,意念所到,面前的濤濤巨浪,立馬就向前奔湧而出。
“嘩嘩譁……”
巨浪濤濤,如同萬馬奔騰,罩著那名還在向後飛退的漢子奔湧而去,白名過隙之間,那名漢子就已經被籠罩在濤天巨浪之中。
郝浪能分明地看到,那名漢子雙手成爪,在濤天巨浪中不斷地發出無比強大的力量,只不過水是至柔之物,強大的力量根本就不能對那濤天巨浪有多少作用,那名漢子所攻出的強悍無比的力量,就如同石牛入海,連巨大的浪花都不能濺起。
這邊的拼鬥如火如荼,另一名控制唐雪的漢子以及唐雪,卻是變得有些瞠目結舌,因為在他們的眼中,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異常的情況,那名漢子就如同瘋了一般,在遠離郝浪十餘丈開外的地方,跟空氣搏鬥一般。
“老弟,你怎麼了?”片刻之後,另一名漢子一臉駭然地問道。
此時與那虛無巨浪搏鬥的漢子,就如同置身在濤天巨浪之中,根本就不可能聽到另一名漢子的喝問,依舊在形似瘋癲地瘋狂搏鬥。
另一名漢子一臉駭然地看了一會兒,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耽擱,放下手中的唐雪,就直接向那個形式瘋癲的漢子奔襲而去,當他飛落當場,郝浪眼前的濤天巨浪,竟是如同在另一個空間,根本就不能對那名漢子造成任何的影響。
看到這樣的一幕,郝浪意念所到,原本的濤天巨浪,瞬間將另一名漢子也籠罩其中,快速的融合,就如同兩個空間的疊合,當真是詭異至極,讓郝浪都不由得心驚膽顫。
眼見兩人都已經被困在濤天巨浪之中,郝浪凝聚所有的精神力,意念所到,眼前的濤天巨浪,變得更加的澎湃,就如同瞬間爆發的海嘯一般,苦苦支撐的兩名漢子,片刻之後,嘴裡就溢位了鮮血,他們搏鬥的力量,也明顯的減弱下來。
唐雪的眼中雖然看不到虛無的濤天巨浪,對於兩名實實在在的漢子,卻是能看得清清楚楚,此刻她也被徹底的震驚,看著兩名漢子在場拼名地攻出道道爪痕,嘴裡還溢位了殷紅的鮮血,她現在都不得不認為這兩個傢伙是隱疾發作,只不過看到他們所攻出的道道爪痕,並不像原來一般會在空中奔出很長的痕跡,她也明白,兩名漢子絕不是隱疾發作。
即然不是隱疾發作,那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郝浪自己都受了很重的傷,他根本就不可能擁有什麼神通跟這兩個傢伙拼鬥,這似乎又不是他所為。
唐雪是徹底的迷惑了,只不過做為一個思維正常的人,她現在也只希望這兩個貌似瘋癲的傢伙,會就此逝去。
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就在唐雪看到兩名漢子嘴裡溢位鮮血,心中震驚之際,詭異的一幕又一次發生,原本還在場中瘋狂掙扎的兩名漢子居然直接憑空消失。
這樣的情況,所震驚的已經不是唐雪一人,就連郝浪也不由得徹底的震驚了,因為他很清楚,突然憑空消失的兩名漢子,並不是像原來那些憑空消失的人一樣憑空消失,而是因為他們攻擊力量的減弱,被濤天巨浪吞噬,然後那濤天巨浪又卷著他們的身體迴歸成一股水柱,從他的頭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襲而回,化作詭異的氣息分散全身,最後消彌於無形。
換句話說,兩個尚沒有死亡的人,就這般隨著那虛無的幻象,進入到了他的體內。
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