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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刺激啊,不是警察怎麼她了吧?”大夫小聲道。

大兵一陣眩暈,勉強站穩否認著:“不是,不是……您別亂猜。”

“那,你做決定吧。”出了走廊,在住院部院門口停下了。

花圃邊,穿著病號服的姜佩佩面無表情地看著來來往往的陌生人,曾經光彩四射的美厴,是一種病懨懨的白色,白得讓人心疼。曾經活力四射的佩佩,現在卻像她身後經冬枯萎的花枝,只剩下了一點殘存的光華。

大兵慢慢走著,走著,他憶起了兩人的初識,那個刁蠻古怪的佩佩,不想相親試圖故意嚇跑他的佩佩,那時候,他對她不屑一顧。

走著,越來越慢的腳步走著,他憶起了兩人相親啼笑過往,佩佩總是警告他約法三章,兩人說是約會,卻各忙各的,那時候大兵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普通而又普通的朋友。

可後來,每每有事她總是爭著搶著,你不情願她也會不客氣地擠進來,大兵想起來,那個最美,最讓他動心的時刻,是看到佩佩抱著豆豆,在蠻橫地攔著檢察的車,在拼命地想保護他。

“佩佩。”大兵突然間,眼睛酸楚,輕聲叫。

姜佩佩驚恐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識地畏縮著,想躲開。

“佩佩,還記得我嗎,我是南征……”大兵站定了。

陌生的面龐,可似乎能牽扯到記憶裡的糾結,那怕是空白記憶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綺念,姜佩佩警惕地看著大兵,狐疑的眼神裡,明顯想不起這個人來。

“佩佩,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你幫我那麼多,我卻把你害成這樣……對不起,佩佩……”大兵悲從中來,回憶中相處的歡聲笑語,全化作此時的淚如泉湧,他不敢往前走,卻也捨不得往後退,就那麼站著,手僵著,卻沒有勇氣再去觸及。

一個淚流滿面的男子,在佩佩眼中,似乎喚起了什麼記憶,姜佩佩好奇而疑惑地看著,像在審視她身外看不懂的世界,為什麼會莫名地,有這樣的熟悉和親切。

她沒有想起來,可她感覺到了,她伸出白皙、修長的纖手,站起來,像下意識地,去拭著大兵臉頰上的淚,似乎在同情這個可憐的男子,大兵捉住了她的手,她緊張了一下,旋即又放鬆了,明白了,對方是想自己擦……她在使勁地回憶著,可模糊的記憶卻無法告訴她什麼,於是她囁喃地,輕輕聲又拭著大兵的眼淚問著:“你……是……誰?”

“啊?你會說話啦?啊……佩佩,你會說話了……你會說話了,我是南征啊,我是你相親物件啊,是你男閨蜜啊……你再想想……”

大兵喜極而泣,他忘了身處的地方,拉著佩佩,像個小丑一樣涕淚長流,讓佩佩愕然不解地看著。

看著,大夫嘆氣,明白這是一對有情人了。

看著,匆匆而來的尹白鴿、高銘、範承和奔進來時看到了這一幕,他們都怔了,沒想到看到了大兵如此脆弱的這一面,那還是大兵嗎?

或者,是一重新的人格,是另一個大兵?

好像是,洗淨了鉛華,他不再是那自沉緬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大兵;放下了羈絆,他不再是那個冷酷無情殺伐果斷的大兵,他是原本的自己,大兵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如果讓曾經同事無法接受的話,原因應該是,他做回原本的自己。

於是,沒有人勸他什麼,同事們看著這悽苦的一對,默默地離開了。那天之後同事們只知道,他帶著姜佩佩輾轉求醫,離開了津門,好久都沒有回來,也沒有回嵐海,也沒有歸隊……

第三卷分裂症患者

第124章光陰如梭

時間,像握不住的沙子,握得越緊,漏得越快。

工作,像圓環形的跑道,週而復始,沒有終點。

誰也記不清工作和生活中,曾經有過多少匆匆的過客,可總有那麼一個兩個人,讓你難以忘記。

一個窈窕的倩影站在窗前,她身前是窗臺怒放的百合花,透過窗戶在極目遠眺時,她心裡莫名地泛起了這樣一句話,隨著這句話,有一個人像夢魘一樣又闖進了她的心房。

很久了,可她意外的記得很清,兩年零四個月二十七天,她記憶中定格的那一天,看到大兵和姜佩佩相顧垂淚的那一天,宛如昨日。

不知不覺中變化很多很多,昔日的戰友在平步青雲,那位原本重案大隊的大隊長,兩年連升三級,都成支隊的政委了,偶而間還會說起千里追逃,追到個自己人的事,位置升得越高,彼此的生活交集可能就會越少,尹白鴿發現,她像老了一樣,很久以前的事記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