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車輪不到三十公分就是崖底,這要滾下去,除了車毀人亡都不會有其他的結果。
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入山已經不知道多遠了,里程卻只有30多公里,張如鵬又一次回頭問著:“大強,你記得清麼,好幾條岔路呢。”
“我光著屁股就在這帶長大的,那能錯了,你再往前走,還有個村呢,三兩戶,已經沒人了。”後面的王大強道。
他媽的,記性真好,車燈耀處,遠遠還真看到了幾處破房頂子,大兵順口道著:“還有多遠?”
“不遠了,最早的那個浸池坑,早廢了。”王大強道,對於這兩位,懷疑漸去,大半夜肯幹這活的,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你看著點方向啊,一會兒我們刨,你好好歇會兒。”大兵道。
“你刨出來幹啥呀?”王大強表示很不理解。
“弄點柴禾澆上汽油,燒乾淨……有文化滴說法,這叫毀屍滅跡,懂不?”大兵道。
“哎媽呀,這嚇人呢……那個那個……我說大哥,那我……不能白乾啊?”王大強不知道是不是真害怕,現在緩過神來了,開始講條件了。
“替你叔辦事,你咋談錢呢?你說你叔在監獄裡,得多傷心啊。”張如鵬學會忽悠了。
不過忽悠得不對,王大強不悅道著:“我們這兒是不談錢不幹活啊,村頭望風的都得按月給人家發錢呢。”
“對對,這不能白乾啊,大強,我也不給你開空頭支票,完事,這輛車歸你,回頭再給你十萬塊,至於王特出來再給你多少,那就是另外的了。”大兵道。
“哦,那謝謝大哥啊。”王大強興奮了,然後又有懷疑地在後背問著:“那大哥,這車,我咋看著像我們村裡王志勤家買的那輛啊。”
這話聽得張如鵬差點噴笑出來,這特麼就是去鬧事的事,被大兵開走了一輛,可不是大店鄉人的車還能有誰的,不過是扒了牌照圖個方便而已。
要騙就嘴硬騙到底,大兵可是原始股發售經理出身,他一撇嘴道著:“一樣車的多呢,你看你這人,連我們都不相信,你不要拉倒……下山就給你多取十萬塊錢,這車雖然是買的走私車,可確實不錯,我還捨不得給你呢。”
“別別別……那我就要這車,不能反悔啊。”王大強強調著。
“這麼大事我敢反悔,從今天以後,我們哥倆這小辮可就交給你了,別說要輛車,就要我們倆老婆,我們都得給你送家裡……你說是吧?你看清我倆長相了,一捅到警察那兒,我們還不立馬上通緝令?”大兵道。
哎喲,這就越來越放心了,王大強嘿嘿笑著道著:“老婆我可不稀罕,你要不?我給你找幾個,可便宜啦,十八九的都有……外國逼都有,我們村就有買的越南老婆,哎呀可實惠了,上床下地都能幹,頂個好勞力呢……”
這特麼氣得張如鵬有點蛋疼,可偏偏還得陪著笑臉,大兵哈哈笑著問著:“那個大強,乾脆完事我們跟著你幹吧,咱一塊販老婆去?”
“不好乾了,那幫狗腿子看得嚴,販老婆比販稀土還難。”王大強感慨道。
“狗腿子”和“雷子”、“條子”一樣,都是對警察的蔑稱,大兵和張如鵬這一對狗腿子,不敢吭聲了。
駛到目的地,天已經矇矇亮了,這裡是深山無疑,可已經老林不在了,山光禿禿的,偶而幾棵樹也枯死了,地表的被挖得坑連坑洞挨洞,即便是有雨水也洗不淨這裡的痕跡,土質變得黑裡泛棕,即便廢棄很久了,依然能聞到淡淡的臭味。
車泊在路沿上,王大強指著坡中央一處平緩地方就是了。應該沒錯,這裡應該是稀土粗加工的場地,浸池倒酸液,沉澱後廢水直接就沿坡灌下去,現在那裡也成不毛之地了。
“來,我們幹,你歇會兒,不過別走遠啊,我們可找不回去。”張如鵬開著車後廂,拿著裡面的工具。
“甭客氣啊,自家人滴。”王大強居然他媽的很仗義,好像覺得又要車又給錢不好意思不幹點活一樣,湊到車後廂跟了。
這一湊壞事了,他瞟到那一對被拆下來了牌照了,此時張如鵬扛著兩把鍬剛下路,而大兵正喜色一臉地回頭叫王大強,王大強瞪著眼道著:“這就是我們村的車,你們……日你媽的,哄我啊……”
“嗨……”大兵瞅著這貨掉頭就跑,鬱悶了,露餡了。
一個跑,一個狂追,此時圖窮匕現了,大兵吼著:站住,再弄死你啊。
呸你麻逼……王大強這山炮氣急敗壞,回頭啐了口。
嘭……他啊一聲,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