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而且還……”
“莫非他根本就是在偽裝?”
驀地,尹白鴿想起了這種可能性,這個發現讓她興奮了,搬出來了大兵的評測資料,影片,文字影像,再加上剛剛和宋部長通話得到了訊息,她在還原著這樣一個軌跡:特勤……任務……厭惡任務……然後在評測裡偽裝,或者不用偽裝,只要努力達到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水平,那結果就明瞭了,不是被清除出隊伍,就是被扔到隊伍的最後一排……然後,可以全身而退。
是這樣嗎?
可是,即便是這樣,當面對父親烈士,母親改嫁的原家庭,還會好嗎?反正尹白鴿覺得如果這種事攤自己頭上,那恐怕整個人都不會好了,可偏偏大兵,又給了他一個驚奇。
“怎麼樣?”
有人說話了,是一直靜等著訊息的石景春,對於退出的特勤,要有追蹤報告的,這種受過訓練的人,如果脫出監管,那危險程度有時候比犯罪分子還要高。
“我沒法寫啊,宋部長說他去他父親的舊單位看了一眼,他獎章都留下了,對了,和他父親的留在一起了……嗯,還有件事是,他和改嫁的母親相處很好,據說,給他母親買了一堆衣服,還包括給那位繼父也買了一身……我怎麼覺得不像大兵啊。”尹白鴿狐疑道,她所見過的,是大兵的兇悍果敢,嘴利言損,怎麼可能還有乖寶寶的一面啊。
“或者他代入了另一重支配人格?”石景春如是道。
這評判讓尹白鴿像吃了只蒼蠅反駁著:“你別老拿人格說事行不行?他歸隊你給下的結論就是形成了反社會人格……結果呢?203大案全靠他的訊息逆轉的。好容易又歸隊,你又給下了人格傾向不穩定,打回原籍了,我們培養一個出類拔粹的特勤,你覺得很容易啊?”
石景春被訓得瞪眼了,訓完了尹白鴿才發現自己訓了位級別比自己高的,她補充了一句:“對不起。”
“別客氣,我為我的職責負責,不穩定就是不穩定,如果知道自己曾經是這種情況,正常人能像他一樣安之若泰麼?”石景春反問道。
“我覺得應該有另一層可能。”尹白鴿說著,寫著,頭也不抬地道:“經歷過背叛、死亡、從九死一生的危險線上回來的人,對生命、對生活,應該有著一種與普通人不同的看法……我目睹過,也和開過槍的警察談過,所以我對你的結論依然保留意見。”
尹白鴿把報告遞過去了,除了一切正常之外,加了一句:建議隨時召回。
“那你同樣犯了一個錯誤,如果以你的理論,他是不會回頭的。”石景春不客氣地拿起報告,辨駁了一句。
“相信我,會的……我給不出你支援理由,但我感覺會的,這個世界平庸的人太多,包括你我,而有些人是註定不會平庸的,因為平庸對於他們的生活,是一種侮辱。”尹白鴿道,對著即將出門的石處長道。
石景春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嘭聲摔門而走,留了一句:“我已經受到侮辱了。”
哦,也對,尹白鴿這才省得話味道錯了,她瞠目的片刻,檢視著自己為何如此的心理失衡,似乎是不想失去這位特勤,抑或是……不想失去這個人?
她痴痴地想著,沉浸在回憶中,那初見時的朦朧,大兵在一隊漢子隊伍裡向他微笑,吹口哨;就像冥冥中註定一樣,發現他履歷時的驚喜,幾乎是一眼就挑中了他,在漫長的臥底歲月,她每天就像這樣枯坐著,等著大兵的訊息,等著那一句痞痞的調侃:“鴿子……老爺子在不在?”
“有話快說,有什麼快放,老爺子不在你想幹什麼?”
“看來是不在,那就先調兩句情嘛,你理論水平不錯,教教我,如果想挑逗一位女士的情慾,用觸控方式,你覺得應該是哪個部位?”
“不一等,有的在耳垂上、有的是眼睛、有的是胸部……當然,大多數都在唇上。”
“哦,那你呢?”
“滾蛋,沒事我掛了……”
“等等……有事,我應該被派到彭州了,如果判斷不錯的話,彭州這個大本營是蔡中興的要害,告訴你,我會是總經理級別的啊,不要太羨慕哦,我現在簽字能報銷十幾萬了……要不送你個包包,古奇限量版的怎麼樣?”
“你能不能別廢話啊。”
“最後一句廢話,你的G點在耳垂上,因為你在說這個部位的時候,我聽到了語氣稍重,語意明晰,其他的,都是掩飾……對嗎?”
“那你的G點肯定在臉上,欠抽。”
……
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