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遠沒有在專案組裡找到存在感更容易一點,迴歸本職月餘,尹白鴿竟然有點懷念專案組的日子了。
來接她的是高銘、範承和,握到範承和的手裡,尹白鴿關切地問著:“傷怎麼樣?”
“早好了,本來就有胃潰瘍,正好順便做了個手術。”範承和憨憨一笑。
“那也得注意保養,看你這樣,已經上班了?”尹白鴿又問。
“上了,坐不住啊,天生賤骨頭。”範承和笑道,高銘一攬他肩膀道著:“這小子骨頭確實賤,子彈都咬不住,你瞧,屁事沒有。”
“快算了,瞧你這隊長當得。”尹白鴿斥了句,嫌這倆糙了。
兩人哈哈一笑,次第上車,範承和駕著車,出了省廳大門,高銘回頭問著:“尹指揮,這都一個多月沒見,您還好吧?”
“能不好嗎?一車證據,驚得嫌疑人排隊自首,那錢可是嘩嘩往經偵支隊回流,錢多得把經偵都看傻眼了,我心情想壞也難啊……哎對了,再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蔡中興現在躲在新加坡,咱們省廳外事部正透過部裡設法遣返他……人跑了,錢沒跟上,困住了。”尹白鴿笑著道。
“那肯定的,一出事還不都咬他。”範承和道。
“好好商人不當,非要玩黑澀會,我估計呀,他也被盤剝成窮光蛋了,最終都是這下場,真想不通那麼多人往國外跑,離開國門,就特麼再有錢你也是二等公民啊。”高銘道。
“所以還是咱這號窮人好,咱愛不著錢,可以愛國啊。”範承和道。
尹白鴿哈哈一笑,別提多開懷了,在基層就這點好,可以有無數個自嘲的樂子,高銘也樂了,直說這是心裡話,思想認識堪虞,別想提幹了。
說著說著就回到了相處的日子,高銘卻是想起一事來,回頭給尹白鴿彙報著,洛寧那位鄧燕,可不止一次問大兵的情況了,好像,好像……在糙爺們看起來,好像有那麼點意思。
“你瞎猜什麼呢?別毀人家姑娘清白啊。”尹白鴿斥了句,範承和卻是就坡下驢問著:“尹指揮,怎麼一點訊息沒有啊?不見人,不見處理結果,我打電話問張教官,那傢伙嘴還挺牢的,居然說他沒見過人。”
“基地裡面的保密意識,可比你們強多了。”尹白鴿道。
此時高銘又回過頭來,期待地問著:“那情況到底怎麼樣?”
扯了半天,怕是這才是最關心的事,尹白鴿不置可否地道著:“這不叫你們一起去,不就是看看結果……說不定還要對你們來個詢問啊,畢竟你們和他接觸的比較多。”
“那還用問嗎,肯定是個好胚子,高隊不說了,後來審訊才發現,郭金榮幾人還專門到過烏克蘭,就為了摸槍練手,花錢喂子彈……我那槍挨的不冤,絕對是個高手。”範承和道,言下之意,能擊斃高手的,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執法素質,和槍法的關係可真不大。”尹白鴿道。
“那他其他方面也不差啊,我覺得我們要糾結於他放跑上官嫣紅的事,而放棄這位一位同志,實在就太可惜了,每年考公務員排隊進警察隊伍的人還真不缺,但要找幾個真刀真槍拼命的,還真沒幾個。”高銘道。
尹白鴿一剜駁斥著:“看守所真刀真槍敢拼的多呢,你怎麼不去招驀幾個?”
“哎,這不能抬槓不是?”高銘笑了。
“這不是抬槓,心理素質不穩的,你們都未必敢用,何況人格分裂的?基地正在對他的情況做評估,在這件事上,你們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別忘了,他在另一重人格支配的時候,會不客氣地一腳把你踹湖裡。”尹白鴿道。
提起這等糗事,高銘訕訕閉嘴了,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
……
負責評估的是石景春,後來高銘才知道這也算是一位大人物,省廳的公共安全專家,專事研究警察職務犯罪的人,警隊,特別是刑警隊很多條條框框就是他參與制訂的,那畢竟是最容易踩線的地方。
三人直奔辦公主樓,接到訊息的石處長已經迎在樓口了,對於三人那次設計“脫逃”估計還是心有餘悸,指頭點點尹白鴿,那句鬱悶地話卻是沒憋出來。
“石處長,那是高廳首肯、孫副廳同意的實施方案,不是我不提前告訴您,告訴您,您演不像了啊。”尹白鴿笑著道,石景春有點餘怒道著:“你演一出不要緊,壞了我們基地的名聲啊,不知情的,到現在還以為我們私放人呢?”
“好好,我們道歉,下回一定把您算進去。”尹白鴿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