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夫人,或者我們可以給您回放執法記錄儀,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我們負責。”
碰上了個軟刀子,上官愣了,謝遠航笑著道:“怎麼了?上官老闆,什麼事讓您這心情差成這樣?能跟我們說說嗎?”
“不能。如果不想帶走人,那你們可以走了,想問的就是華登峰的事是吧,我認識,他被人打殘後是我收留了他,至於他後來幹什麼了,我真不清楚,但我想不會幹什麼好事,他被人差點打死,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求警察也沒警察過問,他連自己的醫藥費都付不起,您二位說,這樣的人,就幹下什麼事也不應該奇怪吧?”上官憤怒道。
“控制一下情緒,上官老闆,您又誤會了。”那位同來的警察道。
謝遠航又笑了笑,話題轉移了,他提醒道著:“您說的華登峰的事是早上我們同事詢問的吧?嗯,您和早上說得不一樣啊……而且,我們來不是為這個事,是另一件事。”
啊?上官滿肚子火發錯了地方,懵了。
“文英蘭這個名字您熟悉吧?”那位警察排出了文英蘭的照片。
“說說她的情況,她和一起槍案有關,而且她剛剛承認了,是她僱傭了華登峰在津門殺人報復。”謝遠航幽幽道,眼瞟著上官扭曲的臉。
“我們覺得疑點很多,所以想來諮詢您一下,說說吧。”另一位警察提醒著,眼光不時的瞄來,像犀利的毒刺,刺得上官順敏如芒在背。
過了好久,上官都沒有開口,他的神情沮喪,他的身形佝縮,他的眼光黯淡,像那種像受到了晴天劈靂打擊而變得生無可戀的人,他拒絕回答……
第172章末路窮寇
一個雪藏十八年的謎,對於想解開秘密和保守秘密的兩方,壓力是對等的。
隨著上官順敏的資訊浮現越來越多,專案組也開始進入了慣常的焦慮,社會關係、身份資訊、財務狀況等等,包括從昨天開始一舉一動,都落在警察的眼中,專案組甚至請來了審訊心理學的高手,對他的錄影一幀一幀分析,試圖由表及裡,去尋找一個最佳的突破點。
可惜查到的越多,事於願違的地方就越多,專案組很驚訝地發現,上官順敏是中州市評定的十大誠信經營商戶,排名第三;他經營的中原門窗廠,在郊區是納稅大戶,別說違法亂紀的事,就偷稅漏稅都找不到一丁半點,查訪區派出所、工商及其他單位,口碑出奇的好。以手機資訊查到的社會關係脈絡,口碑一致,也是出奇的好,暗訪的刑警帶來了很多讓專案組匪夷所思的故事,比如有家商戶欠債的,他沒有追債而且還給對方繼續供貨外加提供流動資金,那位感激到直把上官當親哥了;比如郊區民政上,數年來給他的工廠接收了十數位殘疾人就業;比如公益捐贈,這位上官老闆歷年來捐給各種公益的款項,有上百萬之多,從他的公司賬戶無聲無息地捐出去了,別說作秀,連個名都沒留。
種種跡像,讓枯坐在指揮部裡的孫啟同摩娑下巴了,下午剛開了個會,專案組組長定了紀總隊長,他是作為顧問身份參案的,省廳一眾大員的口氣相仿,但凡這種社會影響巨大的案件,要麼懸著別辦,要麼就中規中矩辦得妥妥貼貼,因為你無法阻擋公眾對這種積年大案的關注,將來所有的細節不但要經得檢察的稽核,而且要經得起公眾的挑刺。
這是警示,警示專案組別有任何小動作。
“幾點了?”孫啟同終於抬頭了,伸展著腰,又看了一遍上官順敏的個人情況。
紀震看看錶道:“晚八點了,該吃飯了……這幾個傢伙怎麼一個都沒回來。”
“刑警辦案那還有個點,哎,老紀,你怎麼看?下午你們廳長指示的。”孫啟同問,帶點戲謔的味道,他的身份很尷尬,最起碼讓同行尷尬,彷彿是督察本案的,可偏偏又明面上不好拒絕。
“都怕沾上事啊,出過幾起冤案,現在命案的稽核都給經高院,萬一證據不足,或者連起碼的口供也取不到,到時候判不下來,就得把我們懸起來了。”紀震道,現在有點慶幸沒有貿然先把這個重點嫌疑人抓起來。
“DNA鑑定有結果了嗎?文雨欣和作案現場的生物證據比對?”孫啟同問,現在唯一期待的就是那個結果,如果吻合,那最起碼可以鎖定上官順敏。
“正在做,省廳高度重視,估計得比對幾次才能下定論,這個定論可是要蓋棺的。”紀震道。
“我現在有個想法啊。”孫啟同欠欠身子,思忖道著:“十八年前的春暉路搶劫案,肯定是證據不足,但津門發生的這起槍擊案,我們可以做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