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搭大棚賣個繡花針,買賣不大,架子還不小。
自言自語了大半天,大兵驀地伸手捂自己的嘴了,這牢騷怎麼和八喜說話如出一轍?
這可不行,總不能真沒出息到再做回民工吧?他檢點著自己,正襟危坐,斂神收色,把酒瓶子塞櫃子裡,可坐定了才發現自己無事可做?於是他又想了,難道顧總每天介就是這樣給女人穿褲衩……裝逼!
啊呸……又是王八喜教的。
他呲牙咧嘴時,門響了,趕緊地正襟坐好,拿了支筆做勢在寫字,應聲而進,他正準備扮個意氣風發的總經理樣子時,卻不料進來的女人輕輕一掩門,咬著下唇笑著看著他。
“您……有事嗎?”大兵問。
“當然有了,你答應我的事還沒辦呢。”那女人笑著提醒。
“我……答應什麼了?”大兵緊張道,這位是圓臉,膚白貌美大長腿,就是沒想起是誰。
“就是……就是……”那姑娘笑著,羞羞的,卻不說就是什麼,直到把大兵等得不耐煩,才知道就是答應陪她逛彭州國際商廈。
估計是顧總以前撩小姑娘答應的,大兵胡亂應了,那姑娘羞羞地退出去了,剛出門,大兵透過門縫分明地瞧到,正走來的劉秘書和這位姑娘相互狠狠白了一眼,互不服氣地走開了。
然後是劉秘書進來了,像檢查一樣看看沒出事才放心,她有意無意地告訴大兵:顧總啊,公關部張芬他一直和您套近乎是有目的的,好多廣告生意都攬給她男朋友的皮包公司做去,您得防著點。
喲,爭風吃醋?大兵納悶了,和工地上一樣,自己是業主,有不同的娘們在像裝修公司一樣爭他這個業主?
送走了這位,又來了一位萬江華,這個人莫名地總是敵視的眼光,拿著幾張報銷讓籤,是大兵的所有開銷,以及保險公司的報案資料,在洛寧究竟怎麼一回事還沒搞清楚,大兵的心裡莫名地多了一層陰影。
對呀,我怎麼會出現在六百公里外?還被人打昏剝光扔河裡,大兵發愁地想著,冷不丁又來一位女人敲門了,財務部的一位,送報表,報表擱下了,大兵不經意抬頭時,才發現人沒走,正曖昧地笑著看他,好像等著他說句什麼。
長辮子,瓜子臉、膚色麥色,泛著健康的光澤,關鍵是胸部很圓滑,符合大多數男人的審美觀,心裡癢癢的大兵暗暗地想著,莫非,這位和曾經的我,也有過一腿?
他決定試一試,也曖昧地回笑著,輕聲道:“怎麼?覺得面前的人很陌生嗎?”
喲,起反應了,明明沒人,那姑娘還警惕地左右看看,笑了,露著兩排好看的貝齒,她笑著道:“都傳說您攜款出境了。”
“你也這樣想?”大兵揶揄地反問。
“嗯,我不知道。”姑娘笑著道,明顯格外喜悅。
大兵想起任九貴摸那些賣菜婆娘的事,他壞笑著問著:“我一個人出境有什麼意思……嗯,晚上我去接你。”
“啊?”那姑娘輕咦一聲,貌似嚇住了。
還好,這個應該沒上過,大兵心裡放鬆了,好歹沒把窩邊草吃完,留了個清白的。
卻不料那姑娘僅僅是臉紅了一下,旋即忸捏道:“唉呀,顧總,人家這兩天親戚來了,不方便……改天啦……我走了,對了,他們背後老是亂討論你的,特別是公關部那個騷貨……”
拿著回籤的報表,這姑娘都不忘損上公關部那位幾句。人一出門,大兵低著頭腦袋直磕桌沿,理想和現實的差別太在,他曾經以為自己以前是個情種,可事實卻是,好像是頭種豬,怎麼敲門進來的,差不多都有一腿。
“就是嘛,這也太虧了,多美好的記憶……全給忘了。”
他咬著小指,發愁地想著,別說工作了,就身邊這幾位勾心鬥角的女人,都不知道怎麼應付,他在憤然之後,暗暗地有點佩服以前的自己了,居然和這麼多漂亮妞都啪啪過。
還沒完呢,敲門聲又響了,又是個什麼氣質的美女呢?大兵興趣來了,出聲道著:“請進。”
應聲而進一個短髮女人,厚唇黑臉,標準的河東獅吼相,個子老高了,一下子把大兵心裡的遣綣嚇到九宵雲外了,驚得呃了一聲,顧總口味不會這麼重吧?
那女人進門就來這麼一下,倒被驚住了,她奇怪地問:“怎麼了?”
“沒事……您是哪個部門的。”大兵問。
那女人一笑,本來是微笑,可驚得大兵半站起來了,日了,這和有一腿那些女人如出一轍啊,說話就說話吧,笑什麼,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