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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這盤好棋,硬生生被搞成殘局了,廣順、小孟,你們考慮過危害性沒有……我是指,不用考慮蔡中興這個人,而是抓他這個事,可能造成了不良影響。”孫啟同出聲問道。

“資金方面我來說。”鞏廣順拿著筆記本條理道著:“根據我們已經掌握的賬戶資料,十七個賬戶分別掌握在蔡中興的妻子、兒子以及直系親屬手裡,關聯的地下錢莊也在我們監視之下,這一年多,資金一直在他手裡挪移,一面出售原始股,一面又回收,賬面沉澱的資金並不多……我還是原來的觀點,在資金達到峰值時,也就是他們出售原始股之後,查他們個措手不及,這樣有利於把普通群眾的損失降到最低。”

刑偵的武器是槍,那經偵的武器就是錢,只要控制住資金,就等於死死摁著他的命脈,這個思路百試不爽。

孫啟同拱拱眉,像不太滿足,點著將道:“小尹,你說呢?”

“我提醒一句啊,他的賬面嚴格講,全部是銷售收入,如果你無法界定合法與否,凍結就無從談起。”尹白鴿提醒道著:“假如要界定屬於非法收入,那證據呢?要考慮到這樣一種情況,售出去的原始股分散在幾十座城市的散戶手中,你覺得我們有多少警力能辦這事?原始憑證更不用說了,恐怕已經銷燬的不在少數。”

提及此處,鞏廣順撫下巴嘆氣了,這些經濟犯的高明之處,恰恰是經偵無法跨越的壁壘……對呀,等你發現我錢到峰值時,事都辦完了,誰還把可能成為罪證的原始憑證存著?

“時間點,時間點非常關鍵,關係到是否可以定罪。抓捕沒有難度,查處困難也不大,但要妥善地做好這一系列的事,不出大漏子,那難度就大了……子寒,你的意見呢?”孫啟同問。

“見證留人,否則就只能等崩盤了。”孟子寒道,他排著理由道著:“鑫眾是津門利稅企業,明顯民營企業、蔡青又是正邪代表、頭頂著創業先鋒的頭銜,這個公司關聯著四家銀行的貸款,還有我們無從查清的企業間的往來,要麼不查,要麼查封,否則任何一種情況,都會把我們置於尷尬境地。”

這也正是難處所在,當警察的就是這樣,既要考慮案子,又要考慮社會影響,還要照顧那些不省心的相關部門的情緒,任何一處都可能成為阻力來源,你不得不防患於未然。

尹白鴿看著老領導一樣,孫啟同撫著下巴,雙眼睜著,炯炯有神,可眼光卻還在猶豫,其實他在想,投鼠忌器的地方,恰恰是投機所恃的地方,對於較量的雙方,勝負五五之數。

思忖了很久,孫啟同的眼光,意外地投向了自開會以來,未發一言的高銘、範承和身上,看得兩人如坐針氈,心裡像十五隻吊桶,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在這個高智商決擇的局中,兩人還有什麼效用。

“你們倆……”孫啟同出聲道,兩人騰地站起身來了,老孫遲疑地看著,若有所思地道著:“有時候勝負的關鍵,不在於車馬炮唬人,而在於小卒子拱到九宮城下……我沒有小看你們的意思,但是你們確實讓我很失望,好歹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刑警,被人家一腳踹湖裡,回頭還把你們當嫌疑人報警了。”

“對不起,我做深刻檢討,自請處分。”高銘低著頭不敢往起抬。

“我也申請處分。”範承和道。

“我也很想給你們處分,但時間不允許了,你們刑警脾氣又臭又傲的,再來幾個不瞭解情況,沒準還得吃虧,好歹你倆吃過虧的,應該長點記性了。”孫啟同道,幾句說得兩人無顏以對,悻悻然地抿著嘴。

這個決定似乎和兩人有關,孫啟同意外地看向了尹白鴿,尹白鴿點點頭,看來同意臨陣不換將的處理。

“好吧,我要求你們倆給我一個保證,這個保證是:從現在開始,在我下達命令的最短時間裡,名單上的嫌疑人,你們務必排除一切阻力把他們抓捕歸案。”孫啟同道。

高銘抬頭一瞧,這些經濟犯有名有姓有家有業的,可比那個流竄的刑事犯罪嫌疑人容易多了,他敬禮道著:“請上級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在此之前,這個失憶的顧從軍要牢牢控制,他那顆失憶的腦袋裡,可能裝著消失的罪證,說不定還有人想要他的腦袋……能辦到嗎?”孫啟同問。

這個有點難,範承和在桌下悄悄踩了隊長一腳,兩人齊齊敬禮:“是,保證完成任務。”

“今天的會就開到這兒,廣順,子寒,把你們隊伍拉起來,辦公地點就在這兒,隨時準備出發……老馬,跟我去趟地方省廳,到人家地頭上辦案,少不了人家支援。小尹,把我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