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搖大擺出了房間,嘭聲關上門。
這次,是真的走了,王耀萱像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一樣,委頓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的手機一直在響,她都覺得自己像力氣被抽乾了一樣,半晌都沒有接。
“我是白鴿……情況不妙,他識破了我的身份……”
“麻煩了,他現在已經不是大兵了,而是顧從軍……”
“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犯罪嫌疑人……”
電梯裡,大兵看著剛才用小伎倆拍到了影片,“王耀萱”表情焦慮,完全不似見面裝的那個淡定,一聽到“徹頭徹尾的犯罪嫌疑人”這個定義,讓大兵莫名地暴躁。
對的,這是真相,警察早盯上這拔搞非法集資的,只是在找機會一網打盡而已。
那麼我是……自己人?莫非……我這麼明目張膽地胡來,是因為,我是給警察提供訊息的二五仔?
他使勁地,用手機磕著腦袋,突然間停了,他回想起了腦子裡一直揮之不去的那個噩夢,被關在小黑屋裡,總被人喝出來,然後虐一頓,被揍了多少回他記不清了,不過能讓他失憶都沒有忘記,肯定次數不少。
一面支離破碎的恐懼回憶,一面是剛剛感受到溫情,淚涔涔的嫣紅,是那麼依戀地看著他,把他帶回來,把他送醫院,總是那麼揪心的看著他。那怕就有點冷漠的地方,大兵知道,也是因為自己以前太放浪不羈的原因。
“他媽的,老子以前就是個王八蛋。”
他暗暗地罵著自己,患難才見真情,而真正關心他的,顯而易見,肯定不包括警察,就有,恐怕也是別有用心。
他的臉色在慢慢猙獰,那是因為,他心的天平正在慢慢失衡,當他踱出御景灣門樓時,莫名地湧起了一股子惡從膽邊生的衝動。
對了,尾巴還在。
他沒有往那個方向看,直接步行著,越來越快,彷彿是驚惶失措,彷彿是慌不擇路……
……
……
“這傢伙不是吃錯藥了吧?”範承和奇怪地道,大兵失魂落魄得像個精神病患者,傻了吧嘰橫穿馬路就過去了。
“停了,這是……想幹什麼?”高銘愣了,那貨站到了臨湖的路邊,面前就是波幾平方公里的人工湖,彭州市標誌性景色。
不過肯定不是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