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尖銳又帶著攻擊的聲音,溫馨即便沒有抬眸也知道那人是誰!
她挑眉覷向那人,似笑非笑,不鹹不淡地回了句:“看來是上次的豬糞還沒吃完,所以你才滿嘴噴糞,盡說髒話。”
“小賤人,你說誰吃豬糞呢!”王大嘴怒然將手中的盆摔下,手指直戳,吃豬糞,已然是她的痛處。
那日,她足足花了一個時辰,才把嘴裡的味道給去了,後來連著幾頓飯都吃不下,一吃飯,都覺得有那股子臭味在嘴邊和鼻子邊。
溫馨勾唇一笑,漫不經心在她身上掠了一眼:“誰應我,我就是說你。”
王大嘴一張刻薄臉氣得猙獰,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
半晌,她想起了什麼,重重哼了一聲,話裡忍不住地諷刺和挖苦:“你這小賤人,還是管管你自己吧。勾搭了王屠夫,還勾搭了楊灝天,就是一個賤蹄子,還養了兩個孩子,我要是你爹孃,你一生下來我就掐死你了,那王箏也是個不要臉的,生下你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還敢阻止你浸豬籠,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我看她特使一個浪蕩貨,才會養出你這麼一個女兒。”
她越說越起勁,儼然沒有注意到溫馨的臉色已經冷下來了。
屋門口,和楊灝天寒暄了幾句,又見過溫父溫母后的蕭澄返回來找溫馨,聽到的就是這麼刺耳的話。
他心裡的火一下子點燃,撩起了袖子,直衝衝要過去:“這死八婆,活膩歪了,敢這麼說我小姨媽和表妹,我弄死她。”
楊灝天伸手將他拉住,沉聲道:“別急,看看你表妹怎麼處理。”
他視線牢牢鎖定在那抹倩影上,沒有移開。
“得,反正這王婆子我是記住她了。”
溫馨一步步朝王大嘴走近,身上散發著駭人的戾氣,抬眼看向她,眼底是藏不住的憤怒火光。
王大嘴說得正溜,抬眼對上一雙令她恐懼道連靈魂都在顫抖的眸子,以至於之後的幾晚,她一閉上眼睛,就在做噩夢,恐懼揮之不去。
“你,你幹嘛!”她回想起上次的豬糞,底氣不足,後退了兩步。
溫馨臉色冰冷如霜,冰冷的聲音竟在這溫暖的春日裡,增添了幾分寒氣。
“王大嘴,你心裡編排我,嘲諷我,只要不擺在明面上,我不在意,若是擺在明面上,讓我失了面子,我定然不會置之不理,任由你嘲笑,上次的事情就是一個教訓。
只是我沒想到,你編排我就算了,還敢編排我的母親,誰給你的膽子。”
溫馨的語氣加重了幾分,冷汗從王大嘴背脊冒出。
“我可以容忍任何人說我,卻容忍不了別人說我母親半句不是。”
王大嘴餘光瞧著她活閻王的樣子,暗暗有些後悔,可是她到底是長輩,不能弱了底氣。
她腰桿子一挺,嘴巴一橫:“我就是說了你又當怎麼樣,你還能當著眾人的面打死我不成。打死人可是要吃牢飯的。”
她大聲嚷嚷,來的人越多,她越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