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當我是死的嗎?!”裴大小姐怒吼。
程錦和二小姐倒也還好,但其他人尤其是欣蘭和二小姐的丫鬟,在裴雪凝的注視下,卻是瑟瑟發抖。
“身為大丫鬟,卻勾搭其它院子,誣陷我的人,這是當眾要打我的臉啊!”
裴雪凝這話一出,裴霜凝心裡便很不舒服,但她還是馬上想要解釋的,可裴雪凝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身為裴家二小姐,卻勾搭下人,放任親信胡作非為,難不成……是肖想我這大小姐之位麼?!”
裴霜凝:“!!!”
她一堂堂裴家小姐,便是繼室所出,那也是佔了嫡字,何須窺覬大小姐的位置?!
裴霜凝氣得胸膛起伏。
頂頂大帽子下來,兩名丫鬟都不得不跪下,言辭懇切地喊冤枉,與此同時,裴家現任夫人也到了。
“夫人眼巴巴地跑來,莫不是為了給老二撐腰?”
這話是實話。
但也只有裴雪凝敢講了。
夫人能說什麼,當然只能否定。
裴雪凝笑:“這樣最好,那就請夫人,將這兩個賤婢仗打二十後發賣,另還請老二…向本大小姐道歉!”
夫人大驚,奴婢不管因何,那都事小,但讓二小姐道歉這又是為何?
裴霜凝氣得不行!
裴雪凝這蠻橫不講理的功力是越來越厲害了!
再任由她說下去,這黑的都得成白的!
於是,裴霜凝馬上跑到自己母親身邊,快速地將事情講了一遍。
而她說話的時候,裴雪凝已經悠然地走到主位上坐好,甚至還瞥了一眼程錦。
程錦低頭忍住笑,小步地挪到她身邊,併為她斟了一杯茶。
聽到丟失的鐲子是李家公子送的,裴家夫人是又喜又驚,喜的是女兒嫁入李家有望,驚的是這事怎麼能當眾說出來?而且怎麼還能將東西給弄丟了?
夫人聽完,沉思了一下後,便準備開口,但向來我行我素的裴大小姐,並不給她這個機會。
“夫人和二小姐也不用想著要怎麼跟我辯解,本大小姐只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今天下午,我親眼看到這兩個賤婢在池邊鬼鬼祟祟,也親耳聽到她們之間的計劃,這事已是板上釘釘,誰來都是這個處理!”
裴家上下都知道,裴雪凝是從不說謊的。
她自恃其大小姐身份,想說便說,想罵便罵,想打便打,她活得肆意,不屑也無須靠謊言來解釋其言行舉止。
至於二小姐的道歉……
“整個裴府都知道,這個丫鬟是二小姐的心腹,本大小姐不相信,二小姐會不知道她在做什麼?”裴雪凝斜了裴霜凝一眼,“本大小姐沒有深究她的陰謀,只要她一聲道歉,夠姐妹情深了吧?”
裴霜凝被氣狠了,抖著聲音道:“這明明是你的丫鬟的偷竊行徑,怎得就賴在我身上?我都沒有追究你——”
“霜兒!”
“夠了!”
裴霜凝不可置信地看回自家母親,卻只見對方輕輕地搖了頭。
裴家夫人今晚是肯定會過來這院子的。
因為裴霜凝已經通知好母親身邊的丫鬟,但她不知道的是,裴雪凝也讓人通知了!
以這些年打的交道來看,雖然裴家夫人也不想,但她不得不承認,她是信裴雪凝的。
只能說,這次是自個女兒想得不夠周全。
所以,裴家夫人是不想將事情鬧大的,但讓裴霜凝道歉,這卻也是不可能的。
“來人!將這兩人拉下去,按大小姐說的處置!”
二小姐身邊的丫鬟頓時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而欣蘭卻是大驚失措,頭腦一片空白,只循著求生的本能,高喊道:“夫人!是二小姐啊,是——”
欣蘭話都沒能說完,便被粗壯的婆子捂住嘴巴拉了下去。
主位上的裴雪凝對裴家夫人話裡給她挖的坑並不在意,反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裴霜凝。
裴霜凝失去自己左膀右臂,心都在滴血了,這會見裴雪凝這個模樣,簡直是要嘔血,偏偏她什麼都發作不了,最後只能甩袖子跑開了。
“欸!老二你還沒給我道歉呢!”
裴雪凝伸長了手臂,人卻是穩穩地坐在椅子上。
“大小姐,事兒是什麼樣的,你、我、大家都心知肚明,別太過了,撕了臉皮可就不好看了。”
裴雪凝並不怵,“你們撕了臉皮好不好看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