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不是晴晴拿了一大筆錢幫我擺平了,我早就死在街上了,我們一直是最好的朋友直到她和宋先生訂婚了,我們見面的次數才逐漸少了。”
周廷眼睛眯起來,拿起來一張兩個人的近照,隨口問道:“這張是什麼時候拍的,最近嗎。”
陳芳芳也沒在意,掃了一眼小聲回答:“好象是三個月以前吧我們去東京逛街,在飛機上拍的。”
周廷眯起眼睛看著照片上風華正茂的蘇晴,脖子上乾乾淨淨的並沒有戴項鍊。
為了確認,周廷又不動聲色的問:“你這個朋友蘇晴,平時有沒有戴項鍊的習慣?”
陳芳芳抬頭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回答的很肯定:“沒有,她屬於過敏體質不適合戴項鍊,連化妝品都得精挑細選,你問這個幹嘛?”
周廷報以輕鬆微笑:“沒事,隨便問問。”
陳芳芳雖然心存懷疑還是捂著嘴打個哈欠,蓋上毛巾很快睡著了。
周廷等她睡著了才翻身下床,走進浴室把淋浴噴頭打到最大聲,用水聲遮掩住自己打電話的聲音。
衛星電話打給外面的夜志強:“志強,我要你去醫院停屍房,找一找有沒有警察局宋局長未婚妻蘇晴的屍檢報告,最好能抽一管血送去診所,順便做一個血液檢查報告。”
夜志強也不多話只是輕輕答應了,然後就把電話掛上了。周廷收起衛星電話脫掉外套,慢慢走進熱氣騰騰的熱水裡,眼睛不自覺的又眯了起來。凡室關心則亂,三人小組裡負責戰術制定的陳芳芳,已經因為好友的死失去警惕心了,接下來可得靠自己了。
想到第二次任務就碰上這種情況,周廷淋著熱水精神又突然亢奮起來。
下午,宋氏家族的莊園裡,密室。
戒備森嚴的密室裡,陳芳芳一臉沉靜接過資料,默默的低頭看了起來。
宋局長又是一臉的憤怒,狠狠一拳頭錘在一張地方選舉宣傳海報上:“一定是黎世昌乾的,他在特種部隊裡有一票手下,都是美國的綠色貝蕾帽部隊親手訓練出來的,都是一票垃圾人渣,只有他的人才有能力潛進我家,在我眼皮子底下行刺……黎世昌的第一目標應該是我,我死了他就沒有競爭對手了。”
周廷聽到抄起胳膊,看著疑似兇手的資料照片,又產生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這位黎世昌先生的背景也真夠複雜的,比較有實力的菲律賓地方軍閥,曾經是菲律賓南部穆斯林叛軍軍官,幾年前又脫離了叛軍加入了政府軍,典型的牆頭草兩邊倒,這個人的履歷和這個東南亞小國的政局差不多,都是亂七八糟的。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很難對付的狠角色,老牌軍閥。
陳芳芳默默看著資料,突然冷聲說話:“你是這裡的警察局長,你連自己的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
一句話說到宋先生滿臉尷尬,紅著臉辯駁:“我已經盡力了,從一星期前選舉正式開始,我家周圍有超過兩百名警員二十四小時保護,但是我的人,呃,都是沒經過特種訓練的普通警員。芳芳,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你看在晴晴的面子上救救我吧,我知道你是職業殺手裡最好的……”
話沒說完,已經被陳芳芳狠狠瞪了一眼。宋先生嚇了一跳趕緊閉嘴,不敢多說了。周廷輕咳一聲轉過臉去,也替他覺得難堪,堂堂地方警察局長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這個國家還真夠亂的,這個警察局長當的也真夠窩囊的,心裡默唸這就是政治,讓整個國家為之瘋狂的政治。
看看這位宋先生倒是挺可憐的,住著這麼好的庭院地位也很顯赫,卻還是這麼貪生怕死。
陳芳芳眼神仍很冰冷,不依不饒:“我記得你好象答應過我,為了你和晴晴的終身幸福不參加這次的市長選舉,你說話不算話?”
宋先生被質問的更尷尬了,老臉都漲紅了,無言以對。
這人倒也十分圓滑,很快又厚著臉皮求情:“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都是我的錯,芳芳……我給你錢,只要你找來的人能對付黎世昌,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周廷實在看不下去了,起身走到窗戶旁邊,看看院子裡的熱帶風景。
陳芳芳眼神落到牆上大幅的婚紗照上,片刻之後還是點頭了:“一百萬美金,我要現金。”
宋先生顯然很瞭解她的厲害,臉上瞬間露出狂喜表情:“錢不是問題,我馬上去開保險櫃,我馬上去給你拿錢!”
這位老兄看到了活命的希望,幾乎是推門衝著走了。
房門關上,周廷終於忍不住插嘴了:“你確定要捲進這個爛泥潭,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