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媛又驚奇到睜大眼睛,質問她:“你不會連開刀排膿也不會吧,那你當的什麼醫生?”
周廷還是把她拉到身後,主動要求:“我來吧,手術室在哪?”
一直保持沉默的女醫生終於開口說話了:“這不可能……”
話沒說完被周廷冷冷的瞪了一眼,女醫生嚇了一跳趕緊改口:“那你們在這等著,我得先打個電話請示領導。”
周廷看她抓起電話,又冷冷的警告她:“孩子要是有個什麼意外,是不是你來承擔責任?”
女醫生被威脅過後終於知道怕了,乖乖把人領進手術室。周廷看看這間手術室雖然簡陋了點倒是挺乾淨的,難得還有紫外消毒裝置,該有的一次性手術器械也都有,醫療垃圾也處理的很乾淨,倒也挺難得了。
開口要來一次性手術器械,彎止血鉗,引流條然後洗手戴上無菌手套。
女醫生物抽鼻子也很緊張”又忍不住湊過來看,明顯是想長長水平。
周廷也不願意把她趕走,手術刀輕巧的切開面板,皮下組織和腮筋膜,暴露出腮腺組織後用彎止血鉗,分離各個化膿組織做好引流,最後用生理鹽水沖洗傷口放好引流條,膿液瞬間流了出來”整個過程沒過五分鐘。
鄉村女醫生已經看到眼睛都不眨一下,明顯是跟著學了一手。
周廷也有心提點她,再教她一手:,“還有一種保守療法,如果腺體組織沒有明顯病變,也可以用生理鹽水清洗導管,用抗生素液每天滴注一次……”
女醫生聽到下意識的點點頭,跟著大城市來的醫生學到了兩手。切開引流後抗病毒藥物也慢慢見效了,又打了一針退燒針,高燒也慢慢降了下來。快哭出來遠房表姐和家人也松1口氣,紛紛誇起周廷這孩子大學沒白讀,真是在大城市醫院工作的,這一出手就顯示出水平來了。
周廷被親戚們誇了一通還有點不好意思,又囑咐給小表侄安排個隔離病房,住院治療吧。
上午,鎮醫院。
隔離病房裡,犯了錯的鄉村女醫生拿著聽力測試器做了測試,測了血常規量了血壓,才輕輕擦一把手心的汗。這孩子危險是夠危險了,
好在沒有其他的並症,左耳聽力也還健全”總算沒有因為她的誤診鬧出大的意外,不然家屬追究起來她也很難交代”雖然謝字說不出。2
也能看出來她其實挺感激周廷。
周廷也沒空追究她責任更關心別的山青”想到流行性腮腺炎傳染性極強”很可怕。
先問了那位鄉村女醫生:,“咱們這的孩子都打過腮腺炎疫苗沒有?”,
女醫生也挺無奈的回答:“大部分都沒打過,這病在咱們農村也不少見”一般也不會致命吧,就是在家隔離兩天就好了嘛。”
旁邊潘媛忍不住插嘴:“你說的是以前”今年的流行性腮腺炎己經出現了好幾個新變種,死亡率致殘率都大幅上升了,上級沒給你們醫院調撥三聯預防疫苗?”
女醫生嚇了一跳,更無奈了:“這我就不知道了,就算上級撥了預防疫苗”呃,應該也在防疫站倉庫裡吧。”
周廷也知道問她也白問,索性把表姐叫了過來。
對自家表姐也沒什麼好客氣的,問的很嚴肅:“表姐,你仔細想想,你是什麼時候帶孩子回的家,孩子的病是在哪染上的,是回家之前還是之後?”
表姐看他這麼嚴肅也在苦苦回想:,“我今天一直在外面打工,是辣月二十八那天回來的,孩子的病……
一定是在火車上染上的,在火車上坐了一天一夜,下了火車就喊牙疼,我就帶來鎮醫院了。”
周廷和潘媛對看一眼,同時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傳染性很強的腮腺炎”一個控制不好就得在附近十里八村大規模爆,至於會波及多遠可就只有天知道了,弄不好還會波及到附近縣市,好訊息是可能的傳染源已經找到了一個,就是自己的小侄子,而且已經及時隔離起來了。
鄉村女醫生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趕緊打電話找領導。過了一會鎮醫院的院長也趕來了,還是周廷老家周家村的人,都是姓周的本家倒也不是外人。
幾個醫生湊在一起議論起來,周廷又謹慎問道:“鎮裡不是有衛生防疫站嗎,是不是先通知防疫站?“本家院長想想也就點頭了”抓起電話往防疫站打,打了半天電話沒人接。周廷索性扯著院長叫上車,直接去防疫站找人,幾個人到了防疫站大院現鐵門緊鎖,連個看大門的都沒有,對看幾眼也都有點無奈了。
院長也終於說實